坐在偏座,緩手抬起茶杯,水色清淡卻餘香嫋嫋,無色中似乎透露著些茶水的淡黃,此間古色古香,格調大方,是不可多得之雅室,手中茶杯雖不是上貢之佳品,但亦是民間不可多得之上品,“大人,不知小人可為大人所做何事?”
“我王某人朝堂高坐二十載,幸得龍顏所喜,故威勢甚大,今恐龍顏不喜,聽迂人賤言,為六等所害,故想尋一賢人相助,不求路之坦寬,隻求可苟活於世,今於此間論事,望先生助我,錢財易得,高官亦可,不知足下何意?”秦淮說道。
“素聞大人高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得尊上之歡喜,但草民聽朝堂多爭鬥,朝榮夕滅,故不可不防,草民願為大人所驅使,隻望大人可以放過綠林寨,許些黃白之物以及武術秘籍。”“如此甚好,若為我所用,必厚待於你,明日你且隨我入京,恰巧我部下職務空缺,本官可利用職務之便讓你在朝為官,如何?”
“大人,此事不妥,若是利用職務之便,此事易被迂腐之人就事論事,恐墜了大人威名,雖無傷大雅,但終究需傷筋動骨,草民覺得治下不如討上。”言罷便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此間除你我與青國,別無他人,先生但講無妨!”
“宮牆之內,除卻皇家便是內人,欲止流言,需在此處做些準備!”我說完便停下抿了一口細茶,言談需節製,不妄談,不偏論,這就是人能夠於官階處存活的真理!“宮牆之內,身殘智缺,無女人之好,無黃白之喜,無權貴之愛,恩寵不缺,豈會理會俗世,且一旦敗露,失寵是小,隻怕生死兩難,此等謀事,難成啊,此路不通!”李青國言論得當,卻也不慎周全。“大人,此間之事隻可你我他三人知曉,若從宮牆之內動手,需選派心腹之人入宮,精靈甚足得龍之欣喜,如此便可輕易且心之牢固堅不可摧!”“世人皆知內人低賤,賤如豬狗,寧死而不為閹人,如此這般,豈能輕易覓得?”“若無人選,吾願往矣,請大人聽我一言。”我細抿一口清茶,“宮牆之內,需選內人,且許些黃白之物,打點人手,隻需送我入宮,何須淨身,世人皆貪,若黃白不足,循序而漸進,終歸迷失,若大人信不過我,亦可安排心腹,如此可保大人無憂!”
“此計甚妙,就按先生所言!”“為保事成,請大人莫要手軟!此間茶甚香,且容我整理一二,了卻此間之事!”話落我便離開了此地返回山寨。山寨中,看著熟悉的人和地百感交集,“老三,什麼時候走?”“三日後,到時候我會和大家告別的!”。
三日後的清晨,空氣中彌漫著別離之意,明明是夏天去展現出秋的蕭瑟,別離或許就是這樣,緣起緣分,緣聚緣散,始終如此,“兄弟們,今蛟龍出海遇風雲,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望兄弟們保重!”
“風起兮雲飛揚,虎下山兮震林澗,一日別兮故人遠,客居他鄉魂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