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付謙成先讓他們回到房間,然後鎮定自若的站著,輕咳了幾聲,慢慢地道:“觀察了我這麼久,出來吧。”
張寬走出來,站在付謙成麵前。
“付總,你非得趕盡殺絕嗎?”
“嗬嗬,我趕盡殺絕?趕盡殺絕的人不是你嗎?張寬,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出賣公司的資料給霍臨安?你以為區區一個霍臨安,區區網絡上的水軍能讓我臣服?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付謙成是如何發家的,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張寬不會不清楚,這點點小事情以為能打倒他,恕他直言,真的不可能。
“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見麵的。”
付謙成現在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見他一麵,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付總……”
“你求我沒用,我是不可能會改變主意的。”張寬應該了解付謙成的個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讓付謙成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說我家會取消對白朵的起訴呢?”
張寬再次加碼,說實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極有可能會麵對家裏無盡的爭吵,可是如今,為了不受到牢獄之災,不影響日後的發展,他不得不退讓。
霍臨安的處境比他還慘,錢他是一分都拿不出來的。
如果張寬拿不出錢彌補貸款的空缺,他極有可能會坐牢。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付總,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改過自新,給我家人一次機會吧。”
“張寬,你在做什麼?”
張家父母的聲音由遠及近,很淒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來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張母立刻抬起巴掌,準備飛向付謙成。
在巴掌準備落下的那一刻,付謙成結結實實地擋住,他勾起了邪魅的嘴角,不動聲色地瞪了他們一眼,“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宣示著他的憤怒,他已經忍耐了一次又一次,不會再受到他們的擺布。
張母義憤填膺,五髒六腑的怒氣化作了滔滔大火,表現在臉上,冒著煙。
她指著付謙成的鼻子開罵:“付謙成,你不是人,我兒子給你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你給過他什麼?你還讓他下跪?你還是人嗎?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你這種行為要遭到天譴的。”
她的寶貝兒子,從小被他們捧在手心,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
現在下跪了,之前他在付謙成手底下工作的時候,想必受到的委屈更大。
是他們做父母的沒有本事,如果有本事的話,一定要讓付謙成碎屍萬段。
“付謙成,你給我等著,你們想讓白朵從監獄裏出來,我告訴你們一聲,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付謙成輕輕挑了挑眉,看向張寬,幽幽地問道:“張寬,你說可不可能?”
“付總,當然可能了,我爸媽是開玩笑的,你別當回事,我這就去警局撤訴,錄口供。”
張寬捏了一把汗,起來之後立刻去阻擋不明真相的父母,第一次對他們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