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整整一天,付謙成一行終於在一家酒吧裏找到了酩酊大醉的彭曉,她的臉通紅通紅的,一手舉著酒瓶,一手在搖晃著,似乎要推開什麼。

喬梓言伸出手在彭曉麵前晃了晃,“彭曉,你還認得我們嗎?”

“認得啊,怎麼不認得?你是喬梓言,你是付謙成,你是……”彭曉一連指出了好幾個人,但說著說著,她又去找酒喝了。

喬梓言看著心疼,該是有多失望才會來酒吧買醉的啊,張寬害人不淺,不僅僅害了白朵,現在也把彭曉傷害到這個地步。

他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彭曉,別喝了。”

喬梓言剛說完,彭曉一把推開喬梓言,如果不是付謙成條件反射地擋著喬梓言,沒準她已經摔到了地上,付謙成的臉上一片鐵青,惱怒地瞪著醉醺醺的女人,“彭曉,你以為你喝醉了,我們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想得美。”

彭曉喝完一大口酒,咽下去很困難,苦澀在蔓延,何止是酒精苦澀,她的心裏更加苦澀。

她使盡渾身解數把白朵弄開,以為自己終於能得到喜歡多年的男人,這些年,她也盡心盡力地去討好張寬的家人,可是事實上呢?在他們眼裏,她什麼都不是,連草芥都不是。

他們開心了,因為她主動說離開了,她到現在還記得他們那個猥瑣的表情,她好想殺了他們,以解心頭之恨。

彭曉攤攤手,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木然地看向他們,“你們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們到底陪不陪我喝酒?不陪我就拉倒,盡快滾開,我不需要你們這種廉價的安慰。”

“誰說我們要安慰你了?”

喬梓言冷笑,彭曉未免太過於高看自己了,以為她做什麼都要有人捧著嗎?

彭曉之前自視甚高,現在還是一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是來安慰我就滾。”

“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薑旭惱怒地瞪著眼睛,很心疼喬梓言,他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跟喬梓言一樣溫柔善良的,有很多不講理的瘋女人,彭曉就是一個。

在他眼裏,白朵脾氣雖然不好,但是比彭曉好多了,張寬真是太沒眼光了,活該他被女人玩的團團轉。

彭曉又接著喝酒,她仰頭,琥珀色的酒精順著喉嚨流到了她的胃部,頓時火辣辣的,很難受。

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在這個時候軟弱的流了出來。

她一把甩開了桌上的酒瓶子和酒杯,大聲嚎哭,宣泄著不滿。

“你們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這些年都很喜歡張寬,我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妻子,我不嫌棄他就算了,現在他家反過來嫌棄我,見到我跟見到髒水一樣,恨不得立刻潑掉,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

“我真的很愛他,為什麼老天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她這麼努力,想要得到一份愛容易嗎?

“鬧夠了嗎?”喬梓言無力吐槽,明擺著的事實就在眼前,隻可惜永遠都叫不醒裝睡的人,她輕聲歎了口氣,“彭曉,你跟張寬的事情我們一點都不想參與,不過我請你高抬貴手,放過白朵,她跟你一樣,也是無辜的,甚至比你更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