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的沒有?”

那個女人的反應那麼真實,肯定是對付謙成很感興趣,不至於是一般的女人。

付謙成舉雙手投降,“我真的沒有,如果我有一點隱瞞,我出門被撞……”死。

死字還沒說出口,他被喬梓言伸手堵住嘴,她又急又氣,“你說什麼呢?以後不準說這個字,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

“我知道,我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怕喬梓言擔心,付謙成謊稱自己傷口發炎,包紮完畢後,便跟她回家了。

夜半三更,付謙成痛得死去活來,呼吸聲很重,他努力忍著,傷口上像是爬滿了一條條毒蛇,正在啃食著他的身體,疼痛、麻木,他汗涔涔的,渾身都濕透了。

他直起身,放輕腳步,走到洗手間。

脫下了睡衣,他看到了鏡子中那個虛弱的自己,沒有一點血色,汗水布滿了整張臉,身上濕漉漉的。

傷口的位置看起來很糟糕,他想撓,卻又不敢。

他開了冷水,一下下地衝洗在身上,冰涼的水刺激著傷口,劇烈的痛楚一陣接著一陣,他咬牙,唇瓣上滲出了血跡。

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忍受過這種痛楚。

“謙成……”

外麵傳來了喬梓言弱弱的叫喊聲,付謙成馬上穿好衣服進去,躺在她的身邊,被她立刻抱著。

做噩夢的女人抱住他,在他懷裏找到了一個最依賴的姿勢,眉宇間的褶皺一點點的緩和下來,很快睡著了。

整晚睡不著,付謙成不敢動半分。

翌日,付謙成打著上班的幌子,直接去了醫院找梁彬,他一臉凝重地問:“我還有沒有救?”

梁彬頂著一雙黑眼圈,唉聲歎氣,橫豎搞不明白。

他糾結著,喃喃著:“我以為我是天才,可是我沒想到對方比我更強,天啊,太強大了,謙成,我很想見見那個給你下毒的女人。”

根據付謙成的回憶,給他下毒的隻可能是他在爆炸案件中救下來的那個女人。

太特麼的沒有人性了,居然對救命恩人下毒。

付謙成沒好氣地敲打了梁彬的腦袋,氣勢洶洶,雙眼布滿了狠厲的光芒,“梁彬,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你說正經的,我到底有沒有救?”

“當然了。”

“快點幫我治療,我不想被梓言發現。”

梁彬猶豫著,摸著頭不好意思,卻又不想承認技不如人,“謙成,雖然你體內的毒性在擴散,不過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能讓你看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等不起。”

昨晚整整疼了一晚上,再繼續惡化下去,他肯定疼得想要自殺。

但是如今的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妻子孩子,有爺爺,有個溫暖的家,他無法想象,如果沒有他,喬梓言會怎麼辦。

他答應過她,會一輩子守護在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