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言在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睛,她不敢鬆開捂著心口的手,下意識的按著。
上麵有塊胎記,如果付謙成執意要檢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認出她。
她不想。
付謙成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丫頭睡覺時的警惕性都那麼高,不過他也沒想幹什麼,她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一個多月了,除了昏迷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還好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付謙成就這樣靜靜的側著身看她,一動不動。
翌日,調皮的縷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室內,喬梓言幽幽的睜開眼睛,便對上了男人的俊臉。
他還在睡著,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皮上,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
喬梓言一動都不敢動,看到他眼底的青黑,這陣子他應該不好過吧?
轉念一想也不對,付謙成明明跟其他女人準備好了婚禮,怎麼可能不好過?恐怕是夜夜笙歌不能入眠留下的黑眼圈吧。
“好看嗎?”
付謙成好聽的嗓音從高處流瀉,宛若深溪流淌的清幽聲音,好聽極了。
將近一個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想他了。
她穩住,不想多想,還想好好懲罰他的,千萬不能白白放過他。
喬梓言一用力,狠心把男人推到地上,她臉紅脖子粗的問:“你……你知不知道羞恥?我跟你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跟我住在同一個房間?我……我以後要嫁人的?”
“蕭景深?”
他調查她了……
喬梓言心灰意冷,付謙成能不能問問他,能不能每次別搞這些讓她難堪的事情?
她的臉色很黑,別過臉去,不想跟他說話,不情不願的道:“我跟誰結婚,這似乎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吧,還有我要回去了,我不想外公擔心。”
付謙成的雙手下意識的抱緊她不放。
聲音裏叫囂著不肯:“這輩子我死都不會放你走。”
喬梓言眼裏滿是不解,“拜托,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的行為已經造成了綁架的罪名,如果你不馬上停止你的行為,我敢保證,我會報警。”
“行,我們一起坐牢,雙宿雙飛,重婚罪了解一下。”
付謙成嘴角勾起了痞痞的笑容,見她在他的身上,他的心才真正圓滿了。
“什麼重婚罪?”她明知故問。
“你明知道的。”
付謙成起身,進去洗漱,沒多久離開了房間。
喬梓言直起身,看著頃刻間變安靜的室內,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茫然無措。
他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幾乎連鞋子都不穿,跑到樓下,張寬手裏大包小包的,眼睛對上了她。
盡管張寬已經努力在捂著眼睛了,但還是免不了付謙成的咒罵:“還敢看?是不是想我挖掉你的眼睛?”
張寬聲音弱弱的,委屈極了,“我不敢,我馬上自戳雙目。”
“嗯。”
張寬聽到付謙成說的肯定的聲音,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他認認真真為他服務,可是結果呢?
他丟下精心到各家餐廳買的早餐,馬上逃之夭夭。
付謙成提著早餐,走到餐桌上放下,接著把她抱起來,放到椅子上,沒多久,他手裏拎著一雙女士妥協,放到她的腳下,“去國外幾天,連穿鞋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