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付家的工具?
喬梓言輕聲喃喃著,轉而發笑,她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何德何能?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付家大少未免太折煞她了。
她打量了他一眼,帶著一股陰柔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雖然說付謙成的態度也冷,但不像他這種透露出可怕的深沉。
想到剛剛,付謙成挺身而出,為她阻擋了那個杯子,額頭上鮮血直流。
這麼多年來,她感受到真正的溫暖很少,剛剛的那個用力一拖,把她護在懷裏,她感覺她的世界瞬間被點亮了。
有人在關心她,真好。
戴口罩已經沒有必要了,喬梓言緩緩的拿開。
付仲祁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但很快恢複鎮定,陰冷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不相信?”付仲祁冷笑,繼而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雙手狠狠的掐在了輪椅上麵,用命令的口吻咬牙道,“跟他離婚。”
他的東西,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搶,尤其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喬梓言無奈了,她跟付謙成離婚,然後跟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結婚?
她莞爾,明知故問:“付大少,你的意思是……”
不等她說完,付仲祁便開門見山的表明他的心意:“跟我結婚,現在還為時未晚,你們今天才結婚,你還是完整的女人,我不會嫌棄你。”
她還是幹淨的就好,有潔癖的他,不會任由付謙成踐踏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淩家送來的禮物,隻能是他的。
他的臉抽搐,卻透著誌在必得的決心。
喬梓言心裏嘩然,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雖然她沒錢沒勢,可容不得他踐踏。
他說不嫌棄她,她還嫌棄他呢。
耳邊傳來了痛吟聲,循著聲音望過去,是書房的方向,她丟下了付仲祁,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一下又一下,這聲音折磨著她的耳朵,她控製不住自己打算伸出手去敲門,可門立刻從裏麵被打開了,她一個趔趄,以為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卻結結實實的摔到了付謙成身上。
但還是依托著他的的力量,她站穩了,她心有餘悸,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關心我?”
喬梓言賭氣不說話,她才不是關心他,隻是為了報答剛才他幫她擋杯子的恩情罷了。
他們之間還有很大一筆賬要算。
付謙成麵不改色,笑著對付龍和尾隨而至的付仲祁說:“謝謝爺爺和大哥關心,今晚是我們夫妻倆的大喜日子,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你跟她離婚。”付龍命令,整個S市千金名媛一大堆,何必跟一個小孤女在一起?
轉念一想,付謙成在外野了二十多年,回到付家,在上流社會鬧出了不少笑話,付龍還有機會糾正。
付仲祁的雙腿久治不愈,他不可能把偌大的家業都讓他繼承,隻能給他找個媳婦,誰讓淩家女兒自娘胎跟他定了娃娃親,大師說他們婚姻相合,以後會幸福的在一起,他索性應了這門婚事,要不然他才不會看得上淩家。
但付謙成顯然不買賬。
“為什麼?我娶的不是淩靈,沒有搶大哥的人,爺爺你此言差矣。”
付龍臉色鐵青,惱怒的說:“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很多千金小姐,像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配嫁到我們家。”
對淩家的這段荒唐軼事,他早有耳聞。
“我娶媳婦,不是你們娶媳婦。”付謙成義正言辭,休想他會成為他們的傀儡。
喬梓言的腦袋嗡嗡叫,付龍的鄙夷聲一下下的敲打在她的耳膜上,她羞憤,直到她的手被付謙成握住,聽到他輕輕的說:“走,我們回家。”
“嗯。”她感動的應了一聲。
家這個字很溫暖,瞬間融化了她的心。
到了車裏之後,喬梓言立刻拿開他的手,跟他隔開距離,男人發出了低低的笑。
“你笑什麼?”還沒痛夠嗎?她莫名其妙的跟他領證了,被蒙在鼓裏,心情已經很糟糕了。
她問他:“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不是淩靈,而是她。
剛才在別墅的時候暈頭暈腦,沒注意看,等來到付家,聽付龍一說,她才反應過來。
“你猜。”付謙成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付謙成,你告訴我。”
“告訴你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單手把她摟進懷中,“真美,摘掉口罩的你。”
喬梓言扭了扭,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卻聽到了男人的低吟。
“你……是不是我碰到了你的傷口?”畢竟他是因為她受傷,不,她絕不是關心這個登徒子,隻是感激而已。
男人眯了眯眼,說得無所謂,“不要緊,不過今晚的新婚之夜,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