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破廉恥的稱呼自一開始便是稍稍有點中二的蕭正卿小公子的恥辱,於是他逼著蕭子祈把這事吞在肚子裏。
至於白晨是怎麼知道這是的,還要從那天說起: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夜,偷牌摸人時。正在預謀的一大一小相互推攘:
“子祈,”蕭肅縮起身子不自信地問:“你真的要我這麼做?不太好吧!這是我第一次……”
蕭子祈見蕭肅膽怯,推他一下:“快去吧!要不是白晨那小崽子跑了,我也不會要你做這種機靈事。”
“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蕭子祈大力地把他趕出去,擺手道:“快去快去!”
蕭肅見蕭子祈將他趕出去後一溜煙的跑了,咕念:“小崽子?小舅不小吧!小,小舅……嗯,小,是小,小崽子,嗯!”
蕭肅一邊咕念一邊走過到護院麵前,將將走過去時,護院攔住了他,語氣生硬:“夜半時刻,爾在此做甚!快些回去!”
“嗯,小崽子,”蕭肅脫口而出,愣了一下,與護院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回過神來,詳裝鎮定扯了扯衣襟,點頭道:“嗯,小崽子,好好幹!”
說罷,想拍拍護院的肩頭,見他人高馬大,正在長個的蕭肅夠不到,於是他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腰,走了。
護院見蕭肅向宿舍走去,放下心來,想到剛才蕭肅奇異的行為,莫名的有些不安,想了許久也理數清楚,便拋到腦後,繼續守夜。
蕭肅移著小碎步來到蕭子祈躲著的角落裏,奉上行牌。
蕭子祈原以為他會許久才弄到行牌,沒想到一行走間給弄來了。
他踮起腳尖想拍拍蕭肅的肩頭,沒成想夠不著,退而求次拍了拍他的腰,誇獎道:“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拿到了!咱們走吧!”說完,搶走行牌,兩人趁著夜色悄然離去。
蕭家是青州的名門世家,座下直轄城數不勝數,把握青州一大命脈。蕭山院山下有座比較繁榮的城鎮,城內的夜市更是令沒見過世麵的蕭子祈兩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
其實早早在山腰上,蕭子祈就已經看到山下綿延的燈火。
青州雖不比揚州富麗繁華,但該有的煙火人氣也都有,這些煙火人氣,不管在哪兒,都會給蕭肅一種莫名的幸福感,這是他從小所待的地方給不了的向往。
下山後,蕭子祈也不管蕭肅怎樣,興奮地邁開小短腿,一溜煙的跑進城裏,去尋找他的摯愛——燒雞和花酒。
蕭肅按捺住激動的心,矜持的走進他向往的地方。
…………
一翻胡鬧之後,蕭子祈醉醺醺的趴在蕭肅身上,抹的蕭肅幹淨的衣服上盡是碎肉油漬和酒水,身側跟著兩個意想不到的人——蕭正卿和蕭元丞。
蕭元丞裝作悠閑自在的品賞風景與美人,留神自家弟弟的黑臉和兒子身上醉醺醺的小醉鬼,方才見他身旁有許多空酒壇,一滴不剩,心中詫異小小稚童好酒量。
蕭元丞和蕭正卿為何會捉到喝醉的蕭子祈,隻因蕭元丞想帶自家弟弟見見世麵,賞賞美人,可以的話順便開開葷。
剛踏入美人館,隻見一眾美人湧到兩人身後。蕭元丞順勢摟過一美人,輕佻地挑起美人下巴,問:“美人,何物驚擾你了?”
美人欲拒還迎,嬌嗔道:“公子睜大眼睛看看,有個小鬼在這裏撒潑,擾了整樓的風月。”
“哦,擾了美人的風月,那人可真不懂事。”
美人見蕭元丞對此事頗有興趣,知曉他的身份,想息事寧人,說道:“算了,公子,那也估摸是個六歲稚童,不打緊的。”
“六歲稚童?”蕭元丞驚訝:“擾了美人,誤了你我風月,這稚童,需要管教。”。
“可是公子,那裏還有您兒子,”美人故作委屈,靠在蕭元丞胸膛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