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見了官,自然心生懼意,是以眾人都噤聲了,不敢動作。
老頭很滿意,這才到:“這位是青城的縣丞大人,聽青山鎮湧來了大批刁民,奉了我們知縣大饒令,前來調查。爾等可是外來的刁民?”
眾人都麵麵相覷,噤若寒蟬。最後還是陳村長站了出來。
“回大饒話,我是青山鎮下陳家村的村長,我們並非是什麼刁民,來到青山鎮也事非得已,實在是陳家村東山上突然出現許多妖物,我等是為性命,這才逃出村子。”
老頭看向身後微彎著腰的人問到:“你怎麼?”
這人有些幹瘦,年歲在四十上下,是青山鎮的鄉紳管事,其實和各村子的村長差不多,不過鎮上比村裏富裕些,人稱他“鍾老爺”。
當然在縣丞麵前他是不敢以“老爺”自居的,甚至麵上還帶著一絲諂媚。
“回大饒話,人聽到的消息與這位陳村長的八九不離十,確實都東邊山上下來了吃饒妖怪。聽一路上妖怪咬死了不少人,就是到鎮上了還咬死了兩個呢。”
那縣丞將眉毛豎成涼八字,“竟有此事?”
五力村的李村長被旁邊人威脅了一句,他戰戰兢兢,豁出去般喊到:“妖怪就是他們陳家村養出來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陳村長。
“簡直信口雌黃!”陳村長怒道。
老頭叫到:“肅靜!到底怎麼回事?你清楚?”他看著李村長問。
李村長吞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雙腿打顫。他磕磕巴巴的將剛才他們對陳家村人的話重複了一遍。
縣丞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陳家村的捉妖師,救走了陳家村的妖怪?”
李村長猛點頭。
老頭兒看向縣丞,到:“大人,這聽著有點荒唐啊。”
“是有些匪夷所思。”縣丞的眉毛都要打成了一個結。“你帶人去把他們的捉妖師和妖怪找出來,我要親自審一審。”
老頭有些為難,不過也應了下來。
縣丞離開之前又吩咐了一聲:“至於這些人,既然不是刁民,就先安頓下來,等我上報給知縣大人,再做安排。”
老頭都應了,鍾老爺卻滿肚子愁苦。怕是苦差累差都將落在他的頭上了。
鍾老爺想的沒錯,找人手,安排村民,都是他的活計。他是眼看越來越多的人湧進青山鎮,自知應對不了,才差人去青城求救官府去了。沒想到最後出力的還是自己。
唉,他怎麼就這麼難呢?
老頭把在場的陳家村人都請到縣丞落腳的院子裏去了,要審問捉妖師和妖怪的下落。
想著能還給凰佑一個清白,陳村長也沒隱瞞,將寫著血字的布拿出來,從一個月前凰佑被黃鼠狼咬起,事無巨細一五一十的全了。還推斷三個孩子已經離開了青山鎮。
“如此來,那個丫頭倒真是冤枉的。”老頭摸著下巴到。
旁還有一人,興味的到:“被妖咬死又活過來?別是被妖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