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之間,隱約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
這個男人可能身上有傷。
她雖看不見,但很確定,他絕對不是她未婚夫霍承澤。
她在極度恐懼之下,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嚐到了血味,但這個男人仿佛不知道疼痛般,不管她怎麼掙紮踢踹,他始終猶如鐵鉗般牢牢桎梏住她。
再後來……
撕裂般的痛楚侵襲了她。
那一瞬間,夢中突然亮起了光,她在夢境裏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是霍景深。
他身受奇怪的重傷,神智不清,如同野獸般隻剩下原始的本能。
他把女孩撕碎,然後他拋下她走了。
薑煙在夢中以一種第三者的角度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她的視角跟隨著霍景深,看著他意識混沌,扶著牆踉踉蹌蹌的離開酒店房間……
他似乎是在躲避追殺,不想把殺機帶到房間,連累無辜,走出房外之後,他勉強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沈衣,過來救人……一個女孩……”
但他話沒說完,人就暈了。
然後他就被他的心腹保鏢井鐸找到,扛走了。
夢裏畫麵再度切換,有些淩亂,薑煙大約看見,霍景深重傷住院,漸漸康複,卻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再回頭找她。
他那晚連她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更不記得有她這樣一個人。
薑煙在睡夢中忽然哭了。
她覺得很委屈。
她可以不恨他,但他憑什麼忘記?
哭著哭著,她又開始做另一個夢——
夢裏,她和楚魚發生了爭執,楚魚的輪椅撞向了她,她腹痛不止,甚至流血了……
她看到自己被推入了手術室。
孩子沒了。
不,這是什麼荒謬的夢,她為什麼這麼淒慘?
肯定是假的!
“不——”她發出一聲尖叫,陡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渾身冷汗。
“薑小姐,你醒了?”病床旁,護士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你可總算醒了,你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天,怎麼叫你都叫不醒,醫生沒辦法,隻能給你打營養劑。”
薑煙渾渾噩噩的坐起身,茫然地看著四周,脫口道,“霍景深呢?”
護士一怔,但她被交代過,知道怎麼回答,笑了笑,回道,“楚魚小姐出院了,霍先生也不在醫院了。”
“他回家了?我要去找他。”
薑煙掙紮著要下床,護士急忙製止她,“薑小姐,你還很虛弱,這兩天都沒正經吃東西,別急著下床啊。”
“不,我要去找霍景深。”薑煙已從夢中漸漸清醒過來,孩子沒了,這是事實。
她再難過,也知道這是無法逆轉的事實。
但為什麼,霍景深變成了這樣子?
前世發生酒店事件,她是受害者,但他也並非故意不負責任逃走,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現在,為什麼他變成了無情無義冷血的男人?
她想問清楚。
<
https:///book/28932/3331708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