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兩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雖然不是自己結婚,但是安文定還是喝了不少,最後賓客盡歡。高師爺攙著安文定往回走著,“師爺,你怎麼不替我多擋幾杯啊!這群人可真能喝。”“我喝的不比你少,你還不喜應酬,若是讓你多參加幾次應酬,你的酒量就練出來了。”
“哈哈,有勞師爺了,額,我要吐了。。。”安文定大吐特吐,回頭看到不遠處有個小人跟著他們,心中一驚,這酒就醒了三分。“師爺,咱們回去。”“好好,走。”一直到縣衙門口的時候,安文定道:“師爺,你先進去,我要再這歇一會,你去吧。”
“哎,直接進去得了,讓春香給你洗把臉。”“不用,不用管我,你進去吧,我在這裏要吐一會兒,去吧。”師爺察覺有異,點點頭自己進了縣衙。安文定扶著牆吐了一會兒,對著不遠處的一株大樹道:“出來吧,為什麼要跟著我?”
一個小腦袋從樹後麵探出來,有些遊移不定。“過來,過來啊!”來的正是那個紅衣小女孩,從她身上的黑氣來看,比起公孫二娘要強不少。安文定現在處於半醉狀態,不然的話,以他膽小的性子早就跑的遠遠的。
小女孩身形一動就來到安文定身前,直勾勾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安文定打了個酒嗝,“你為什麼不投胎去呢?嗯?說話。”小女孩搖了搖頭道:“他們說我陽壽未盡,不能去投胎。”“咦?這倒是奇怪了,說說你是怎麼死的?”
小姑娘名叫李念淑,正是李員外的女兒。安文定的酒還沒有醒過來,“等等,你說你是李員外的女兒?那今日結婚的是誰?莫非李顯有兩個女兒不成?”小姑娘再次搖頭,接下來的話讓安文定聽的寒毛直豎,世間竟然有這等奇聞。
高師爺回到房中,點上蠟燭後察覺房內有人,“是誰?出來。”杜清從黑暗中走出,“高師爺,無需聲張,我是大理寺寺正-杜清,這是我令牌,你看一下。”高師爺警覺的沒有去接,“杜大人,深夜來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杜清將令牌收起,道:“高師爺,無需這般警惕,我在梅城呆了兩天,聽說了不少趣聞,你是安縣令的左膀右臂,想必知道不少事情。”高師爺快速思索著,“大人要問何事?”“‘白鼠盜銀’在外界看不過是一樁奇聞,而我就見過不少能人異士,禦使走獸不在話下,我想問的,是安縣令真的能與鬼神溝通,還是在故弄玄虛?”
“這。。。”杜清察覺到他的神色有異,“如此說來安縣令真的能和鬼神溝通?”高師爺道:“杜大人,你深夜來訪已經是於理不合,現在又對我盤問,真當我是監牢裏的囚犯不成。”杜清一笑,“你故意岔開話題就是為了遮掩目的。”
“哼,我隨縣令來到梅城至今,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何來遮掩之說,再說縣令大人處事公正,梅城百姓有目共睹,你無憑無據就想探我口風,還想誣陷縣令大人,可你不要忘了,你隻是吏,不是官,你沒有權利私設刑堂,更沒有權利彈劾縣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