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鬼(1 / 3)

“神的福祉播散世間,神說,你們都是我的孩子。神揮手,便讓孩子們擁有了麵對邪惡的力量,神跡降臨大地。”

——《新世經》初章

兩旁全是樓房廢墟的道路上,孤零零地走著一個人,這個人背著背包,腰間掛著一把開山刀,這個人就是十五。天已經大亮,十五自己走在路上並不怎麼擔心,猴麵鬼隻會在黑夜裏出來活動。十五邊走著從包裏掏出那半包煙,已經沒剩幾根了啊,輕拍了一下,從裏麵抽出一根放在嘴上,劃著火柴,點燃香煙,呼……離開尾街大樓走了已經有大半晌了,不知道那隻猴麵鬼怎麼樣了,十五吸了口煙。十五終究是沒有對那隻懷孕了的猴麵鬼下手,昨晚,十五舉在空中的刀慢慢放了下來,退到猴麵鬼正對麵的牆角靠著牆坐了下來,就這樣盯著到等天亮,那隻猴麵鬼看到十五放下了殺心,就像泄了氣一樣躺下一動也不動。天蒙蒙亮十五就離開了尾街,前往和梵七約定的地方。

生死有命,遇見我算你走運吧,十五嘴裏的煙眨眼間就燒到了頭。

盡管街道被猴麵鬼破壞的麵目全非,因為十五對這條路非常熟悉即便沒了原來的模樣也能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地方。十五拐過那個街口,走了沒多遠來到了上次見麵的地點,十五環顧了一下四周,拿著鐵棍找了塊鐵皮敲了平時用的暗號。並沒有人出來,看樣子梵七還沒有來,先在這等等吧,十五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壓縮食品,掰了半塊放入嘴裏咀嚼,記得梵七說他現在住在西邊的七街,梵七搬入七街時候遇到的老鬼,和老鬼熟識後,老鬼告訴梵七他一直在對晶粉進行研究,試圖對晶粉進行改良,做到能提高激發生出影肢的概率,梵七把這件事告訴了十五,一方麵研究需要不少的晶粉,而整個八源市隻有尾街還存放著大量的晶粉,另一方麵,梵七在十五還在八源市流浪時倆人就已經認識,也算是患難之交。就算是不能成功生出影肢,也希望梵七他們不要有事。

太陽漸落,紅色霞光映滿整個天空,道路兩旁的斷壁殘垣也被映得通紅,十五看的發呆,這滿目瘡痍在夕陽的映照下竟如此美麗。嗒,嗒,嗒……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十五收回目光,提高警惕,隱蔽在陰影中,聽聲音像是一個人,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了下來,就這樣安靜了一會,然後傳來了十五熟悉的節奏,“當當,當,當當當……”這正是他倆人之間的暗號,十五警惕的心放鬆了下來,喜悅的心情油然而生,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紅發,脖子上掛著一個打火石,是梵七來了沒錯!

“嘿,十五,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哈哈哈,就算是老鼠死絕了你都不會死。”梵七看到陰影裏走出來的十五顯得特別開心。看到對方都從猴麵鬼的爪下死裏逃生,之前麵對死亡的陰霾也就一掃而空,“好了,快走吧,天快黑了。”經過了短暫的寒暄倆人準備離開,梵七帶著十五朝七街走去。

“什麼?你說尾街裏有一名影肢覺醒者?”路上十五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梵七,但是十五並沒有講他放掉了一隻猴麵鬼的事情,在他剛認識梵七的時候就知道梵七對猴麵鬼的恨意有多深,梵七也一直不願提起到底發生過什麼。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

“不過要是我生出了影肢我也不會馬上離開的,我要把猴麵鬼殺光再走。”

“那麼多怎麼可能殺的完……”

“開玩笑的嘛,哈哈哈。”

“你們那邊怎麼樣,我們尾街的人都去東區了。”

“我們沒什麼事,七街本來都建在地下,猴麵鬼來的時候隻把地上的店鋪給毀了,沒找到我們在哪,損失不算大。”

“哦……那還挺好的。”

說話間天已經黑透了,隱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猴麵鬼吼叫聲,梵七和十五也來到了七街的地盤。梵七帶十五拐入一個小巷,穿過兩個屋子,來到一個被鐵皮包裹的房間,通往七街的門就在這個房間中間的地上,梵七打開鎖著的門,一個往下延長到黑暗裏的樓梯通道出現在眼前,十五隨著梵七進入走下通道,梵七鎖上門,拿起放在牆上的火把,用胸前的打火石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