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西安。霓光燈下映襯著整個古都更加迷離,散發出絲絲淡香,這又是一年花開之時。一片花瓣落在司徒盈月的肩上,讓司徒盈月想起阿冬曾在這棵樹下向司徒盈月表白。樹上還刻著我們留下的愛情誓言,一切都是那般熟悉。
這時,行人都突然加快腳步,紛紛從司徒盈月麵前一閃而過,街上的車流也開始逐漸加速。頭頂上方正在凝結成一團一團的烏雲,雨開始不合時宜的下了起來。滴在司徒盈月臉上竟感覺不到一絲冰涼。
早上出門太急竟忘記帶傘。往常時候都是阿冬留意這些生活瑣事的。他會為司徒盈月準備好溫熱的早點,會提醒司徒盈月天冷加衣,會在下雨的時候往司徒盈月的包裏放一把紅色小傘。然後在每一個下雨天都會為司徒盈月撐起整片天空,像是遮住了全部的陰霾,而如今卻隻剩司徒盈月一個人,心中愁苦自是不必言說。麵色顯得愈加蒼白,衣服也早已濕了一大半。伸手,打的。卻一直等不到出租車。
自阿冬出事後,司徒盈月曾不止一次找過刑警隊長,每次刑警隊長總會斬釘截鐵的向司徒盈月保證定要查出真相。但是轉眼已過三月,卻仍無半點音訊。
阿冬出事時,當時旁邊沒有一人,外麵的人隻說是驚聞一聲慘叫,進來看時已無一人。等到大批刑警趕到時,阿冬和那名小偷早已離奇消失,隻剩下一座座不會言語的墓像。
雨越來越大,車流也都更加迅猛,不停的伸手搖晃,卻沒有一輛車肯為自己停留。隻好怯怯的走著,用背包勉強遮住頭部,盡管如此,仍擋不住雨水的流淌,眼角不停的滴落著雨水,慢慢模糊了視線,看不清前方道路。
隻隱約看見一輛車向自己狂奔而來,強烈的光加上雨水的衝激讓司徒盈月更加睜不開眼,隻好下意識的快速閃躲,卻終沒能躲過,“咣——”的一聲驚叫,身子重重摔在柏油馬路上,一動不動。
一招不慎,司徒盈月就掉進了曆史的漩渦,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感睜開雙眼擠出一條縫隙。隻看見一道刺眼的光照了過來,便昏頭轉向不知所以。這是何方朝代?司徒盈月又成了何人?困惑,不安。
雙腳懸在上空始終不能動,雙肩麻木,周圍的信息和動畫一直在變幻,像是電視裏所說的時空隧道般。突然一個抽搐,司徒盈月身子歪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司徒盈月的頭狠狠的磕在了石頭上,流了一地的血。周圍是成群的野馬和穿著奇怪的人,司徒盈月被一名男子救起,他將司徒盈月帶上馬背抱在懷中。隻是神經開始錯亂,暈暈的睡了去,所以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隻隱約聽見他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盈月才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司徒盈月突然意識到自己經曆了曆史穿越,而且此時,司徒盈月已附入一名十三四的女童身軀,從一名二十八歲的高級主管突然變成現在這個十三四的女童,內心還未從這巨大的曆史落差中反應過來,居然就要麵臨被火活活燒死的現實。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呐喊,掙紮,哭泣,但無論司徒盈月如何求救,周圍的人不但無動於衷,反而還對司徒盈月投來異常憎恨的目光,恨不得馬上用利劍刺進司徒盈月的喉。蒼天,司徒盈月竟做了什麼要如此懲罰司徒盈月,或者說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做了什麼?
堅硬的繩索把司徒盈月的肌膚勒出深深的紅色印記,嘴角擠出一抹血跡,頭發淩亂的垂在肩上。司徒盈月的雙手被他們架在木棍上,腳下麵是大把的幹柴。隻等一聲令下,便會將幹柴點燃。
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突然一個領頭的站了出來,他堅毅的雙眉顯示出了他的剛正不阿。他用利劍對著司徒盈月,眼神顯示出無比的憎恨。
風輕微的拂過司徒盈月的發髻,司徒盈月的心髒似乎也提到了喉嚨,不知該如何是好。驚恐的張望著,期盼著此刻阿冬能突然出現在司徒盈月眼前。那樣憑他的武功一定可以帶司徒盈月逃離這個鬼地方。想到這裏,心開始有點疼痛。不想那些畫麵也開始在腦海裏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