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原先生,人都到齊了,請吩咐吧!”說話的人口吻很冷峻,有一頭及肩的銀發,是一名混血兒的高大男子,混身散發著陰鷙強勢、令人生畏的氣質。
鈴原幸懶洋洋地打著嗬欠,短暫凝視著這個忠於組織的精英幹部——琴酒,然後又看著身後的三名組織成員,跟琴酒成雙入對的壯漢伏特加,他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戴著一副墨鏡,鈴原幸從來沒看過伏特加摘掉眼鏡的樣子。還有一男一女兩人,是組織裏槍術很高明的狙擊手,女的叫基安蒂,留著蘑菇頭,左眼眼眶下有鳳蝶紋身,畫了很重的眼影,是個暴躁激進的女漢子。男的叫科恩,是基安蒂的搭檔,常戴護目鏡與一頂黑色棒球帽,跟伏特加一樣,鈴原幸沒看過他摘下護目鏡的樣子。相比話癆基安蒂,科恩顯得很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因為長相偏老,幸喜歡喊他綽號“小老頭”。
幸咳嗽一聲,朗聲道:“今天跟一位走/私/槍/支的黑商在遊樂園做交易,為防他帶了人跟我們對幹,琴酒、伏特加,你們兩個人就坐雲霄飛車,在高處觀察觀察。至於基安蒂和科恩,你們在合適的地點待命,跟琴酒保持聯係,若有異常,不必手軟!”
基安蒂按捺不住道:“太好了!幾天不殺羊,我的槍早就饑渴難耐,需要用他們的血喂飽!”
雖然琴酒冷峻的臉孔依舊自若,但眼尖的幸看出他的臉上頗有難色,不禁心裏樂著:“我就是想看我們的高冷殺手那副難堪的樣子,嘿嘿嘿!”
既然被分發了坐雲霄飛車觀察敵勢的任務,琴酒沒有拒絕,他恭敬道:“是!我們馬上就去做!”
看著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四人離去的背影,幸抬起手,握了握拳,臉皮抽搐,喃喃道:“琴酒,你是一個狠人,生前被你用殘忍的手段所害,今生我會加倍嚐還的!”
待琴酒他們進了遊樂園之後,幸哼著曲兒,也走進遊樂園。他買了冰淇淋,首先去乘騎旋轉木馬,他吃完了兩隻冰淇淋,發現不夠吃,童心未泯的他趁人不注意,迅速偷了一個同樣玩旋轉木馬的小女孩手裏的冰淇淋。小女孩轉過頭的時候,發出手裏的冰淇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張千元日元。
幸之後去開碰碰車,在組織裏的時候,有波本、庫拉索等老司機交過他車技,無情地橫衝直撞,撞擊別人的車子,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其他人害怕的尖叫起來,紛紛下車不玩了。
“怎麼都怕了?真沒意思!”沒人陪幸玩,他覺得沒勁,於是也不玩了。
幸來到了摩天輪下麵,仰著頭,笑眯眯道:“這遊戲才好玩!”
“鈴原先生,剛才收到琴酒的信息,他說交易的對方沒帶幫手!”基安蒂緩緩走來,舉著手機,將屏幕亮給他看。
幸無所謂地攤著手,道:“沒有就沒有吧!你們兩個人可以走了,接下來看琴酒的!”
基安蒂十分失望:“真是的!大老遠的跑來,本來還以為能殺幾隻羊!”
幸沒有理基安蒂,稚氣的臉上充滿了喜悅,他坐上了摩天輪,在高處俯瞰四周景色,興奮地大呼起來。
基安蒂抬頭看著這個年僅十六歲,組織裏最年輕,沒有名號,但是地位僅次於boss,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boss繼承人,搖了搖頭,盡管她知道這個小鬼很出色,但還是搞不明白,行為那麼像小孩子,他真的可以當大任嗎?
“科恩,我們走吧!”基安蒂淡淡道。
科恩不為所動,他仰頭看著幸無憂無慮地坐著摩天輪慢慢轉動,心裏羨慕之極。
“怎麼你也想玩嗎?”基安蒂疑問。被說中心事,科恩老臉一紅,表示默認了。
幸在遊樂園玩了一整天,非常開心,當時很多警車開進遊樂園,他也懶得管那麼多,盡管放開心境玩耍。
等他玩膩了,肚子也餓了,買漢堡包吃的時候,聽說雲霄飛車那邊出事了,有個男人死掉了,據說是死於情殺,腦袋被那個女人用鋼琴線弄斷,這女人真可怕,貝爾摩德、基安蒂她們都沒這麼殘忍。
幸醒悟琴酒跟伏特加在案發現場,不過既然案破了,也沒啥好擔心的。幸偷聽到,那麼快就破了此案的人,是一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幸對這個人早有耳聞,在新聞上無數次看見他的事跡,被譽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誌向是成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德,不過,現在是令和年代,工藤新一是沒機會當平成的福爾摩斯了。
幸吃飽喝足後,付了款,站直身子離開,心想:“發生了命案,耽誤了不少時間,這兩個家夥也不知有沒有完成交易,先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