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無聊賴的坐在在大沙發裏,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今天他還沒吃飯,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後過了吃飯的時間,關鍵是,他吃不下外麵的飯菜。
他把腳塔上茶幾,瞥見,茶幾上放著一張條子,他拿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冰箱裏有餃子。”
石逸就像撿到寶貝似的,他打開冰箱,裏麵果然強凍著著一大盤餃子。
香噴噴的餃子入口,他似乎覺得覃可兒就坐在身邊,深情的望著自己,熱騰騰的餃子下肚後,美麗的可兒也隨著熱氣消逝了,石逸悵然。
外麵寒風凜冽,轉眼又要到新年了,這段是時間公司是事情特別多,但石逸一點也沒精神。
他漠然向窗外望去,覃可兒家中還有誰,快到年了,她會不會跟男朋友過年呢?
石逸心裏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很沉很沉,他不由自主的上了樓。
覃可兒沒讓他關照樓上的小東西和那些花花草草,但石逸卻是一刻都沒忘,無論下班多晚,回到半山第一件事就是上樓給花澆水,喂葵鼠和金魚。
天氣冷了,他不忘給葵鼠的籠著罩上布,把金魚搬到客廳裏。
草木依舊,葵鼠也長得很好,金魚搖著美麗的尾巴,石逸好像看到了覃可兒滿意的笑臉,這時候心裏說不出的暖和,可兒,快回來。
那隻麵黑身白的葵鼠,這幾天明顯的長胖了,每次見到它,石逸忍俊不禁,覃可兒鬼丫頭,她怎麼知道自己出了臉黑,身上的皮膚是白的?
風吹在臉上,刀削般的冷痛。這裏是南方,雖然冬天從未下過雪,但陰冷異常,風中夾著刺骨的陰寒,仿佛要割到石逸身體裏麵去。
第六天了,覃可兒依舊沒有打來電話。
第七天了,正好是星期天,石逸感覺好累,不知道是心累還是身體累,澆過花,喂過東西,懶洋洋的躺在大大的沙發上什麼也不想。
歐式掛鍾不時殷勤的打著點,每聲響亮的鍾聲,將會讓石逸的心裏暈乎乎的打跳,他艱難的睜開眼,十六點、二十點、二十一點、二十二點、二十三點、準備淩晨了,準備過了第七天,覃可兒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石逸痛苦的閉上眼睛,嘴裏模糊的說著什麼。
夢一個接著一個,酒吧裏唱歌的覃可兒,跆拳道館裏做雜工的覃可兒,當導遊的覃可兒,在熱帶雨林裏生死相依的覃可兒,在別墅裏和自己追逐的覃可兒,像風,像霧,飄渺,像個嬌豔美麗的肥皂泡,他伸出手去接的時候,它在掌心停留片刻便碎了。
一大塊一大塊的石頭向著自己壓過來。
“可兒,你別走,你別走。”石逸大聲叫著,他想拔腿追去,雙腿卻是如此無力,隻好伸出手亂抓,就像溺水之人找尋一顆救命的稻草。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覃可兒沒有來。“可兒,你快回來。”他覺得自己在哭,哭得好傷心,很久沒這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