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矛盾(1 / 3)

第二天中午,我正看《宋詞》,隨口吟道:“春未來時,酒攜不到千岩路。瘦還如許,晚色天寒處。無限新愁,難對風前語。行人去,暗消春素,橫笛空山暮。”吳文英的詞有他的獨到。我對著塔瞻給我的梅花發了會呆。

塔瞻去給我弄蜜糖水去了。早上福柔給我開了個小藥方。喝了以後燒退了。

房門口有個身影,我知道是王爺。他怎麼能隨便不用通報就進來呢。真沒辦法。

“庾郎先自吟《愁賦》,淒淒更聞私語。露濕銅鋪,苔侵石井,都是曾聽伊處。哀音似訴,正思婦無眠,起尋機杼。曲曲屏山,夜涼獨自甚情緒?

西窗又吹暗雨,為夜頻斷續,相和砧杵?候館迎秋,離宮吊月,別有傷心無數。豳詩漫與,笑籬落呼燈,世間兒女。寫入琴絲,一聲聲更苦。”我又吟道。

“怎麼讀起薑白石的詞了。”王爺推門進來。身後跟著得貴。

得貴抱著一個小被,他的後背背著個大包袱。不知道弄什麼幺蛾子。

“王爺,奴婢給王爺請安!”我躺在床上,床上放著小桌,沒有起身,很沒有禮貌。

王爺沒有在意我沒有下床給他請安。

“因為讀到這些雅正派的詞,覺得劍走偏鋒。而且我發現了,這些個才子們都有很多的女人。男人能有很多女人,為什麼女人不能很多男人?”我說道。

“楚彩,你別讓我吃驚好不好?我帶來了廚子,他給你做飯去了。一會兒就端上來。”王爺不敢回答我的話。

對於一個封建社會,還是王爺,還是個風流富有的王爺,他能接受NP嗎?不能。

塔瞻也不能,但是這盤棋就這麼擺著,沒有別的走法了。

“這什麼呀?”我指著得貴的一堆包袱。

“打開看看。”王爺說道。

我打開看,天哪,被子裏包著一束小蒼蘭。是怕凍壞了吧。得貴又卸下來他後背的包袱。一打開是一疊衣服和鞋襪,上麵還有一本書。就是清朝的言情小說。

“這是我下朝時路過書攤,給你找的解悶兒的書。”王爺說道。

廚子端來了一桌好吃的,下人們送來了雞蛋糕,裏麵有蝦仁,香菇和青豆,紅燒肉幾樣小菜和米飯,甜食有外酥內軟的還溫熱的小麻花兒,一盒進上的糕點。

“王爺,你不吃嗎?”我說道。

“我吃過了,看著你吃。”王爺說道。消氣了嗎,看不出高興。

這時塔瞻也進來了,看到王爺這麼肆無忌憚地和他的女人說話,還獻殷勤,他十分不快。

“楚彩,快換上這些衣服。瞧瞧美不美?”王爺說道。

我換上了白底子小團花圖案的對襟小襖。紅玫瑰花盤扣,白旗裝。一雙和襖子一樣花色的繡履。一條繡著我名字的帕子。

“哪兒個女人不愛美,瞧你給她穿的破衣爛衫!”王爺說道。

“隻因為我去了新疆,要不她會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塔瞻說道。

“噓!別吵!”我轉過身,在鏡前臭美了一會兒,捉狹之心又起,轉過身,飛快的在王爺和塔瞻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看著他俊秀和他冷峻的麵容呆鄂了片刻後很快浮上紅暈,這個女流氓我當定了。

看著得貴還用手臂搭著王爺的貂褂兒。

“得貴,把王爺的貂褂兒放好,你不用總搭著它。”我說道。

“楚彩,王爺說這兒沒有放貂褂的地方。”得貴說道。

什麼?堂堂一個納喇府沒有放它的地方,真是瞧不起人。

“那你就搭著它好了。”我說道。

這王爺怎麼又犯病了。的確老園子比不上王府豪闊。但是也不能這麼瞧不起人吧。塔瞻聽了十分不悅。不過礙於我的麵子他沒有發作。

我們三個人有些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正巧將軍和蕊瑛來了。

一角明豔的衣褂下擺從門飄出,將軍前腳進來後跟著他的女桑丘,當然蕊瑛不矮,蕊瑛很可愛的,不難看,隻是我愛這麼形容她。將軍一看王爺和塔瞻都在,望著我們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