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瞻一定會猜到我去看王爺了。
我來到王府,管家說王爺不在府裏,說是去給太後修陵了。
提到這個太後,還真有很多話要說呢。
孝聖憲皇後,鈕祜祿氏,生於康熙三十年(1697年),滿洲鑲黃族人四品典儀官淩柱之女。十三歲時入侍雍和宮邸,為雍親王胤禎之側福晉。
一次,雍親王胤禎患時疫,病情嚴重,幾乎喪命,鈕祜祿氏侍奉殷勤,煎湯熬藥,無不周到。雍王康複後,對其尤有鍾愛。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生皇四子弘曆於雍和宮邸。弘曆十二歲時隨父雍王初侍康熙帝,宴於牡丹台,康熙帝見皇孫弘曆聰穎過人,十分喜愛,便接至皇宮去讀書,親自撫養,並稱弘曆“是福過於予”;連聲稱鈕祜祿氏是有福之人。為此,鈕祜祿氏更得雍王的恩寵。
雍親王胤禎登基為雍正帝,先封鈕祜祿氏為熹妃,進而晉為熹貴妃。雍正元年八月,雍正帝密建皇儲,將弘曆名字書寫好,放於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之後,弘曆二十五歲即帝位,根據雍正帝遺命,母以子為貴,封熹貴妃為皇太後。
乾隆在位期間三次南巡,三次東巡,三次巡幸五台,一次巡幸中州,以及謁東陵,獵木蘭,皆奉陪太後同行。平日與其左右不離,遇萬壽節必率王大臣行禮慶賀,六十、七十、八十慶典,一次比一次隆重。特別是太後八十萬壽,年已六十的皇帝還彩衣蹈舞,承歡膝下。使太後享盡了人間的“福、祿、壽”。
《裕陵神功聖德碑文》中言乾隆帝“事孝聖憲皇後四十二年,晨昏問侍,扶掖安輦,極尊養之,隆祝厘讓,善至於終身。”乾隆四十二年正月,八十六歲的太後駕薨,舉國致哀,尊徽諡號定為“崇慶慈宣康惠敦和裕壽純禧恭懿安祺寧豫孝聖憲皇後”,葬於泰東陵。
乾隆帝遵照皇太後懿旨,在東正峪為皇太後營建泰東陵,約於乾隆八年(1743)建成。孝聖憲皇後陵位於泰陵之東,就稱泰東陵。其主要建築由南至北依次為:三孔石拱橋一座、欄板平橋三座、東西下馬牌、朝房、班房各兩座、隆恩門一座、隆恩殿、一座、東西燎爐、東西配殿、重簷大殿一座、陵寢門三座、石五供、方城、明樓、寶城、寶頂。寶頂下是地宮。陵前左側是神廚庫,庫外井亭一座。另外,還栽植古鬆一萬二千五百株。
我想進府見見太妃,也被門房給攔住了。
“王爺有旨,以後楚彩不得入府。”門房很無情,曾經都很熟悉的。
“我見見太妃都不行嗎?”我喊著,門房裏出來幾個侍衛,把我架走了。
我知道泰東陵的位置,我雇了輛車日夜兼程地趕路,去看看王爺。
兩天兩夜,我終於到了施工的地方,這時連牆還沒有砌好呢。
我下了車,給了錢,車子往回趕了。
我正要向裏麵走去,一隊兵士攔住了我。
“我要看看王爺,恒親王。”我說道。
“這種重地還是你能進的?”一個兵士過來說道。
“我就是看看王爺,就是看看。”我把剩下的錢都給了兵士,他們派了一個人去通報。
“王爺說了,不見你。讓你回去。”那人說道。
“可是我大老遠地來這兒,就是看看他,他難道怕看不成。”我往裏麵走,又被兵士給攔住了。
“王爺有令,不見你,你還是快走吧。”一個兵士說道。
我坐在一塊大條石上,累極了。他怎麼能這麼絕情。他的心是鐵做的嗎?
坐到了晚上,那群兵士去吃飯了,不過又換了崗,天空飄著雪花,看來要下雪了。我雖然穿得多,但是一路顛簸,沒怎麼睡,隻吃了一個餅子。連口水還沒喝呢。
“弘晊,你混蛋,你出來,我就是來看看你。你有種出來。”我喊著,估計他應該能聽見。
我喊了一個時辰,沒人理我。我累極了,坐在條石上頭昏眼花。
“這小妞還真夠寧的。”一個兵士走過來看看我。
“快來人,她暈了。”幾個兵士過來看熱鬧,不知道拿我如何是好。這大雪天兒,我一個弱女子昏倒在雪地裏,任憑壞人也有點同情心吧。
“該不該告訴王爺去,她這樣會被凍死的。”一個兵士說道。
“你去問問,看看如何處置。”一個兵士說道。那個小兵就去傳話了。
過了一會兒,得貴過來,看我頭發上滿是雪,讓兵士把我背到室內。
應該是一間不大的屋子,我聽見那熟悉的腳步聲。不過他沒有說話。
“王爺,楚彩她發燒了。”得貴摸摸我的腦門兒。
“怎麼塔瞻不要他了,她跑來尋求憐憫嗎?”王爺惡狠狠地說道。
“王爺,還是請太醫給她看看吧,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你看她臉色蒼白,嘴上還滿是大泡。”得貴說道。
“自作自受。”王爺出了屋子。
得貴讓下人給我熬薑湯去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下人拿來了藥箱。那個熟悉的人又進來了。他在我床前來回踱步。最後坐在我的床前。
他拿著針挑破我嘴上的火泡,放出裏麵黃色的膿水,用棉簽用力地給我蘸幹,我好疼。他怎麼不知道輕點兒呢。
他索性用把藥瓶裏的藥倒在我的嘴上,倒了一半兒,他突然停了下來,把藥瓶哐當一下擲出去很遠,藥瓶炸裂之聲很刺耳。
他起身,出了屋子,再沒回來。
得貴給我喂薑湯。我的嘴裏苦苦的。
第二天我醒過來了。看到隻有得貴在。
“得貴,我想見見王爺。”我說道。
“王爺他不見你,你一會兒吃點飯,就雇輛車回京吧。”得貴說道。
“龜孫子,你出來,幹嘛不敢見我,我也不是要吃了你,我隻是見見你,你出來。”我嚷嚷。
“楚彩,本來這話我不該說的,但是你留書就走,一聲不響地一去就是這麼久,你讓王爺能不氣嗎?王爺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得貴說道。
“我隻想看看他。”我說道。可是始終王爺也沒出麵,得貴給我碗白米飯,還有一碟子炒鹹什。我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本以為能見見王爺的,可是幾個兵士硬把我塞上車給了腳費,我一路回京。
回京後我孤苦無依,不知道去哪兒,索性回老園子去。反正塔瞻不會殺了我的。
“你還知道回來嗎?四五天,你去了哪兒?”塔瞻想整死我。
“奴婢不想說,奴婢累了,奴婢想靜一靜。”我徑直走向我的屋子,關上了門,什麼也不說,哭了一夜。
真的不再原諒我了嗎?七年的感情也就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