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輪番勸說大牛肉降服,這家夥還真是塊兒難啃的骨頭,軟磨硬泡的不管用,十天下來,我和王爺都累垮了。王爺叫停了我的主意,我們又改成旁敲側擊說服法,就是對大牛肉的母親和妻妾好,他的兒子還在京城做人質。我們把好的帳篷讓給他母親和妻妾住,天天美食華服的伺候著,王爺和我天天去苦口婆心地說服她們讓她們感動,王爺會蒙語,當我的翻譯。
“蒙古太妃,你想想,大清朝是多麼發達,經濟多麼強大,若是降服了大清,你的子民,草原上的這些生靈就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你們也可以保留你們的文化,這不就是一舉兩得嗎?”我說道。
大牛肉的母親和妻妾們一開始還不吃我們送的食物,後來慢慢的和我們熟悉了,都放鬆了下來。吃了我們送去的芋頭窩窩。
可是有一天我們把大牛肉帶到他母親和妻妾的帳子裏展示一下我們的小成果,沒想到大牛肉說了幾句蒙語,上來就抓住一個妾的頭發把她腦袋往柱子上撞,我們急忙拉開,可是那女的頭已經流血了,我找來藥箱,用紗布給她腦袋纏了個結實。
“不就是吃了點兒從京城運來的鬆子糕嗎?你至於那麼打她嗎?”我衝大牛肉喊。
“隻要我活著,你們別想得逞。”大牛肉說道。這家夥真是頑固不化。隻好派人把他押了回去。
“王爺,我現在都想用豆腐拍死我自己,想用麵條上吊。”我說道。王爺在一邊兒樂。
我們正研究怎麼在蒙古度過這個寒冬,看來這個冬天會很難熬,而且大牛肉沒有鬆動的跡象。
“王爺,這兩千斤炭,兩千斤米是不能少的。”我說道。
王爺動筆寫下我提的訴求。
“還有就是大冬天的下人們洗衣服太可憐了,那就從京城多訂製些裏衣什麼的,別讓下人洗了,穿幾天就扔了吧。”我說道。
“你倒想得細。每人五十套綢衣褲。還要特製棉衣棉褲。”王爺邊寫邊說。
我在紙上畫棉衣的樣子呢,我突發奇想畫出了棉襖棉褲一體的類似潛水衣的東東,王爺看了看說道。
“這畫的是不錯,是不會透風了,不過怎麼如廁呢?”王爺說道。
“對呀,奴婢還沒想到過這些呢,好吧這張不算。”我說道。
王爺畫了個高腰的棉褲,棉襖可以塞到褲腰裏的,褲腰上有扣子,可以收緊,我讚同這項設計。當然棉襖和棉褲都是四層貂絨的。在內蒙的寒冬不至於被凍死。據說這裏的冬天有零下四十度呢。
我們還畫了滑雪板的樣子,還有滑雪棍。因為怕下了暴風雪走不了路。
我還自己設計了一個護臉,就是帽子和護臉一體的,像口罩一樣,一側有個扣子,解開扣子就能吃飯喝水了。我還給王爺設計了一個類似麵罩的護臉,想象著冬天一上哈氣從護臉出冒出來的三個冒白氣的窟窿。
“楚彩,這麵罩可不好,我一個王爺怎麼能戴這個,這個不好放棄掉。”王爺說道,他捏了一下我的臉蛋兒。
我隻好放棄了,因為王爺設計了一個和頭盔很像的護臉,中間還有金扣子。
披風呀,大氅呀,雪帽呀,手套呀,我們畫了很多。
“王爺我困了,我要去睡了。”我揉揉眼睛說道。
“嗯,你去睡吧,我還要給皇上寫折子,你先去睡吧。蓋好了,夜裏冷。”王爺說完,我就到帳子裏用屏風擋著的床上躺下了。屏風是從王府運過來的,是檀木屏風,兩米多高,床沒有王府的大,但也不錯,床上鋪得厚,床前有銅爐,王府的下人也來了幾個,她們輪班值夜,帳篷有通風口,所以不會有中毒的現象。我正欲睡。就聽有人說鄂倫雲將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