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讓你扯了。”王爺喝道。
“奴婢偏不聽。”我說道。一手扯下了紅綢,天哪,是那天我在養心殿門口的畫像。細致到了頭發絲。
“奴婢謝王爺。”我納了個萬福。
“還說不疼你,心都給了你。”王爺說道。心裏一片甜。
我們回府不提。
之後的日子過得不錯,我讓穆占找工匠重新修繕一下老園子,因為明年塔瞻就要回來了,我還給塔瞻和福柔寄了很多日用品當然還有我的信。
這日,皇上傳我們到圓明園。我們幾乎要四腳朝地,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兒,心裏忐忑難安。
我們給皇上請安,皇上臉上不悅,完了,是不是又出事兒了。
“弘晊,看看這是烏郎阿濟爾的供詞。”皇上擲了一個折子。
王爺看了看,臉色馬上變成了鐵青色。總之是不是色。
“楚彩,你行呀,還會給烏郎阿濟爾出主意了。”皇上說道。
我想起來了,是我讓烏郎阿濟爾抓巴克什的。這事兒怎麼能亂說。
“罪人楚彩當時隻是心急,想早日脫離魔掌,所以就出了個這樣的餿主意。罪人認罰。”我說道。
“叛國罪已經不是罰的問題了。”皇上說道。
“奴婢沒有叛國,奴婢當時隻是算出烏郎阿濟爾必會樹倒猢猻散。奴婢會算點命。”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叛國罪也太邪乎了。
“你就沒算算今天你被他供出來?”皇上生氣道。
“奴婢真沒有叛國。奴婢萬萬沒有叛國。”我說道。
“請皇上明察,楚彩雖然平日裏沒有禮教,但是說楚彩叛國那就是烏郎阿濟爾栽贓陷害!請皇上明察!”王爺苦苦哀求。
“現在我大清想和蒙古議和,你若是沒有叛國之心,用你的時候到了。”皇上說道。
我能有什麼用呢,難道派我去和親,那還不如死了。
“皇上,罪臣和楚彩同生共死!”王爺說出這麼句話來。
“嗬嗬,恒親王,你以為她會被派去和親嗎?她年歲早過了,做個和親嬤嬤還差不多。”皇上金口一變,我的心又從高空落地了。
“罪臣請皇上讓臣和罪人楚彩一起去蒙古。”王爺幾乎是哭著說的。
“朕準了。”皇上倒爽快。
總算保住了命,十天的準備時間,王爺,我,得貴還有幾個侍衛一起去蒙古護送和親隊伍,皇上還派給我們一個大任務,就是讓烏郎阿濟爾徹底臣服,否則我必死,皇上現在不想打仗,打仗是要錢的,皇上想和親了事。烏郎阿濟爾已經被皇上釘了金釘,武功已廢,所以我和王爺稍稍輕鬆了些。
皇上親選了一日,讓我們這些人,大約600多人一路護送一個假格格。皇上雖然說的是和格格和親,我一看那氣質就是個宮女。絕對不是格格。管她呢。
一路走了六天,這假格格就咳得厲害,她旁邊的宮女秘密地告訴我,她隻是個得了癆病的宮女,是公公安排她和親的,天哪,這讓不讓人活了。我用帕子捂住口鼻,怎麼辦呢,如果這種病傳染給別人,這六百來人也就交代了。
“大牛肉,和你商量點兒事兒。”我說道,我雖然很恨他,但是已經這樣了,還是搞好關係,讓他徹底臣服。
“你的福晉她要掛了,你說怎麼辦,她得了癆病。”我說道。
大牛肉一臉仇恨,簡直要弄死所有愛新覺羅家的人。
他這人比較直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他一腳或者兩腳踹死了那個假格格,因為那格格已經吐血在先,不踹死,活著的人全要為其陪葬。幾個膽子大的人挖了個坑,連載她的馬車都被埋上了,接觸過她的宮女和間接接觸過的人都被隔離,包括我這個人,我讓他們每人吃大蒜和鰻魚,但是沒有鰻魚,於是六百人全身蒜味兒,至少大蒜能殺菌。
王爺幾次想來看我,我都回絕了,我不能讓王爺有任何閃失。
一個月後,我們都到了蒙古,有幾個人發病了,被弄死埋掉了,我還好,沒有發病,我自己在一個蒙古包裏自己關自己禁閉,我還要再觀察一下。我自己沒底。我認為我要隔離兩個月才能出來,所以每天在蒙古包裏做仰臥起坐,要不活動麵積小,怕身體僵硬。每天送飯的人都會給我帶來王爺的小紙條,我從不回複。有王爺給我講的小故事什麼的,他怕我悶,蒙古又沒有小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