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桃花水,過得愜意優雅,好似夢境。我和弘晊上午練習騎射,他練習摔跤。我騎馬,下午有時他在書房練字,畫畫,有時和樂坊的人練習新曲。我陪著太妃散步,聊天,看書。去看看如惠。去容熙府上,去蘭兒那兒。
有時王爺也出去,和三五好友遊玩一陣。
這日,王爺不在王府。我一個人王府的便道走著,飄著清雪,我披著貂氅,信步而行,看到遠處來了兩個人,走近了一看是王爺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永馨和永修,他們手裏拿著彈弓看樣子是在打彈弓玩兒。
我上去請安,他們連眼皮都沒抬,看來因為他們母親恨我的原因,他們也恨我。把我當成姨娘那樣的恨。
我還是走好了,我就往前走。他倆快步衝到我麵前,攔住了我。
“我們讓你走了嗎?你膽子太大了!”他們拿出了小主子的威儀。
“奴婢已經請安了。”我說道。他們想幹什麼?連你們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崽子還敢和我較量。我淩波微步逃走。
他們的彈珠可比我跑得快。第一枚沒有打中我。第二枚正好打在小腿上,我身子一栽,直接倒地上了,腿麻筋兒了。動不得。他們還在發彈珠,這時一根短樹枝打飛了他們發出來的彈珠,一股白煙彌漫開來。
我被一個人橫抱起來,迅速踏上房頂,他的速度極快,來不及反抗,我們已經翻過院牆,他吹了聲口哨,我們已經落在了一匹青驄馬背上,我和他對著做在馬背上。
“鄂倫雲,你怎麼會在王府?”我喊著。難道他又犯偷窺病了。
“我不在的話,你現在早已經被那兩個小子給打死了,他們打死了一個奴婢根本不會獲罪,即使你是皇上欽點的罪人,都過了這麼多年,皇上已經不會想起你這個人了。你死了,王爺難道還會殺了他自己的兒子嗎?”鄂倫雲說道。他一語點醒了夢中人。是呀,烏雅汗,珠赫用這一招整死我,王爺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會因為我的死而殺了自己的兒子。
“也許是因為我太過招搖了,她們嫉妒,她們因此動了殺機。不過讓自己的兒子沾滿血腥這太有違一個福晉的尊嚴了。”我說道。真的很想躲到如惠的屋裏,他們是進不去的。可是腿疼得厲害。
“拿桂圓那麼大的彈珠打你,你還想活?若不是冬天穿的厚實,你的腿早就骨折筋斷了。”鄂倫雲說道。語氣中很生氣。
“抱緊我,我帶你回府。”鄂倫雲催馬疾馳起來,我不得不雙手環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前。心裏酸酸的,我難道就成了小三兒。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過,隻是愛上了弘晊,可偏偏他的福晉們沒有福柔那樣的雅量。所以我就備受摧殘,但是回想一下我得到的寵愛已經登峰造極了,她們也是出於名門,我一個罪人都要爬到她們頭上了,這是換了誰都忍受不了的。心頭一痛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鄂倫雲及時用一隻手扶了我一下,我才沒有摔下去,我們很快到了鄂倫雲的府。
他一路抱我走進內室,我們一進屋,他屋裏的一個福晉看到我們,驚訝地睜著眼睛,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蕊瑛!快點,楚彩受傷了。拿藥油來,快點!”他喊著蕊瑛。他把我放到床上,讓我靠著床板。
他撕開了我的褲腿,露出了小腿,蕊瑛拿過來藥油,他給我腿上塗著藥油,邊和我說話,邊揉搓我的傷處。我痛得吱哇亂叫。
“蕊瑛,用手巾塞住她的嘴。”鄂倫雲喝道。他手勁兒很大,我真的受不住。
直到看到我腿上的淤青慢慢散開。他才停手。
我撤下手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抱著我,安慰我。他的福晉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