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攬我的腰,把我環抱在他的懷裏。溫潤的唇壓了下來。我閉著眼,唇齒間留下絲絲的甜意。他的唇輕輕的在我的唇上挑撥著。好像不想那麼快就讓這唇沸騰,他要慢慢的煮,慢慢的讓這種感覺升溫。他等著我的進攻,他先下了一招,等著對手迎陣。
我很壞,輕啄了他的唇瓣兒一下,讓他來了勁頭兒。他又下了一招,吮著我的朱唇,再不給我反抗的機會,直到我嬌喘起來,我實在勝不了他,他橫抱起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小抱院兒。
我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故意貼撫著他的脖頸。抱院早已經被人打掃得幹幹淨淨了。
正間是陽光房,是供春秋來此一會的。兩邊偏房是夏天小住的地方。其實我們不住這兒,隻是在這裏賞景,在這裏小憩。
這陽光房,窗戶一律玻璃窗,不過這玻璃還不能達到完全透明,不過已經能看到大大的太陽東升西落了。
因為朋友來園子都直接到潤朝小畔去,這裏宛然一個寢室了。進屋就是一扇大屏風。裏麵有紫檀的雕花大床。粉色的帷帳一旦放下,那裏麵的事兒就隻有我們倆知道了。下人下去了,門關上了,大白天的,這地方不可能再有人過來。屋子裏,窗台上擺滿了蘭花,是王爺專門讓人到花房去摘的。屋裏的蘭花的清香,沁人心脾,讓人貪戀這美妙迷人的感覺。
他在床上就又變了個人,他完全沉浸於征服我的樂趣中了。收起了他的溫文爾雅,收起了他的親王刻板,顯露著他男人的本色,他身體極好,幾乎不生病,天生一副好身板兒,有時他輕狂縱情起來,我還有些吃不消。嬌紅潮熱的俏臉上總有種被寵愛的幸福。我漸漸地認為他寵愛我是我的榮幸。心裏麵居然生出了小小的驕傲。
“楚彩,隻可惜一樣,你沒有身份,你也不可能被皇上承認。這一點,我實在無能為力了。”弘晊的聲音裏略顯得遺憾了。
我本來是曆史沒有記載的人,還是別違背曆史了。他就九個福晉,還死了一個。就剩八個了。
“王爺,這不算什麼,奴婢不要名分,奴婢隻是覺得能讓王爺這麼寵著就已經很榮幸了。還想著那些不該有的幹什麼呢。”我說道。他看著我,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他知道他的絲被裏躺著的這個女人此時已經變成了聖潔的鳳凰。
眼看著我的遊樂場要初見模樣了。我心裏雀躍不已。
那天正在街上走著,我的兩個侍衛在身後跟著。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的乖張,和我也建立了友誼。
我正走在一個小巷裏,想去吃王爺帶我去吃的棗糕。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像我這邊蔓延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已經有人用一方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我正欲喊叫,可是毫無聲音,慢慢的閉上了眼,在閉上眼之前的最後一刻,聽到了刀起的聲音,撲,撲,最後的聲音就是鄂輝和額色黑沒有喊完的“楚彩”。
沒有驚叫,沒有。。。我已經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一輛馬車上,一個穿大褂的男人看見我醒了。忙又用手帕把我弄昏,我就這樣醒醒昏昏後。一路在那馬車上。
我得罪了誰,我沒有呀。我沒有得罪誰呀。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又昏過去了。乙醚吸入過量會死人的。你們懂不懂醫?昏了十幾次,我怎麼還能醒過來。
最近一次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間牲口圈裏,牲口圈的通風口很高,但是能有尺把寬的口兒。能聽見外麵的人說話,是蒙語。我聽過允祺王爺這麼說過話,但是我一句聽不懂。我這是在哪兒呢。我得罪了蒙古人。我出國了嗎?天哪!我還沒有檢閱我的遊樂場呢,我還沒有做上旋轉木馬呢。這太沒天理了吧,把我弄到這來,誰這麼有創意。我不會又穿越了吧,不會吧,不會吧,求求鍋爐房的師傅可要控製好火候。別把我崩遠了。我還要等塔瞻回京呢。還要伺候王爺呢。用了兩天的時間沒弄明白這裏是哪兒。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一隻腳已經被一根結實無比的大粗鐵鏈鎖得毫無逃脫的可能,鎖鏈的另一頭鎖在牲口圈裏的大石條上,我身上的小碎花旗裝早已不翼而飛,我的繡鞋已經換成了一雙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毛氈鞋,好像是被人穿過的。好惡心。身上的袍子和褲子隻有一條繩子束著,一旦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身體,褲子還時不時有掉下來的可能。我看見我的裏衣還在,不會被強暴了吧。不會吧。這見鬼的地方。
兩天了,沒有水喝,我隻能喝自己的尿,後來怕中毒,抓了一隻牛接它的尿喝。餓極了。餓極了,我眼睛都餓藍了,沒人過來問一句,或者是給送個什麼能吃的東西,哪怕是卓別林曾經出演喜劇的道具皮鞋,我也能強忍著吃下肚的。可是沒有。我好像是被人遺忘了。看到小牛在母牛身下喝奶,我有種要衝上去搶Ru房的念頭。可是有鐵鏈子拽著,我走不了,怎麼辦呢。我觀察著,不能就這麼被餓死。我不能呀。塔瞻和弘晊都等著我呢,弘晊不知道怎麼著急呢。說不定太妃已經急病了呢。德林會不會也急死了呢。我到底在哪兒,我好無助,但是必須活下來,我給自己定下來的原則,在任何時候都要堅強。
每次母牛出圈都會經過我身邊,入圈也會經過我身邊,也就是我在牲口圈的門口處不遠。牲口的味道濃重,因為我有在辛者庫養駱駝的經驗,所以我還不至於直接被熏死。
第三天,我如果不抓住母牛入圈的時機,我可能真的會死,我是爬向門口的,等著任何一頭母牛過來。一把抱住了它的腿,迅速地找到了它的**,大力地,當然餓成那樣也沒什麼力氣了,果著它的**,牛奶,完全沒有三聚氰胺。母牛不幹了,大力甩開我。我就又繼續尋找母牛。一頭頭地開葷。
門口這時有個人在看著我。我完全不顧這些,如果不補充碳水化合物的話,我會死的,我不能死。
那門口的人還在看我。但是他沒有阻止我偷襲母牛。
之後的日子裏,我天天重複著偷襲母牛的活動,有些母牛已經條件反射,隻要我靠近,它都不反抗了。
因為沒有機會去茅廁,我的大小解就都就地解決了。我把新鮮的屎用牲口圈裏的牧草蓋著。有時讓不知情的牲口給踏爛了,很臭。不過這沒有別人。把不新鮮的用牧草裹好向牲口圈的通風口投去,開始還打在牆上,後來就很準了。總能拋出通風口。
後來就有很多人來看我,以為我是動物。連我拉屎尿尿都有人看,這也太沒人性了吧。我回到了原始社會嗎?我懷疑著。沒人和我說國語,他們一色說著蒙古話。穿著打扮也是蒙古人,還有很多穿著打扮很精致,看來也不想下人。
這天,已經是我來到牲口圈的二十多天的時候,我扔便便的時候,聽到牲口圈外麵有個人喊叫。喊叫聲從牲口圈外麵衝進了牲口圈裏。看到了我這個鐵鏈女。用蒙語破口大罵。我知道他情緒激動,你激動你的,為什麼用腳踢我。我喊叫著,招來了很多人。包括總來看我偷襲母牛的那個人。
那人見我叫喚,就猛踢猛踹我的肋骨。我的聲音漸漸微弱了起來。昏迷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氈房裏了。身上蓋著被子,我連喊疼的力氣也沒有了。這是哪兒呢。不一會兒,有個蒙古老阿媽進來,還有個拿著藥箱的蒙古醫生。
拉阿媽嘟囔了幾句,掀開了我的被子,我注意到我的手串,我的翡翠手串兒不見了,我早應該注意到的,可是這些天太多的驚嚇和為了生存下來的茫然,讓我忘記了我的手串兒,但是塔瞻的石頭手串還在。脖子上的葫蘆還在,頭發已經擀氈了。上麵原來的珠簪不見了,耳墜子不見了。隻有這兩件木石之物還在。我怎麼也損失了一百多萬元人民幣。這次損失太大了。
那大夫掀開了我的裏衣,我看到了一大片黑紫。完全不能碰。碰了就會傳出殺豬般的叫聲。大夫給我敷了藥,老阿瑪給我蓋好被子。出去了。我疼得不能動。這是哪兒呀。我難道是被搶來做原始社會的公主嗎?荒謬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