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我也沒有必要總黏在一起,我們隻是類似私奔,奴婢謝主子恩典,要不我可能已經死了。”我說著說著,淚水潸然。
“別哭了。有一百個美人站在這兒我也不能負了你。”他過來抱著我。安慰我。
“你和棍兒也是這麼說的吧。”我說道。
“她,我和她說明白了,我心裏隻有你,我讓她別胡思亂想。”弘晊說道。
“可是奴婢心裏還是忘不了塔瞻,我不能給你完整的愛。”我說道。
“嗬嗬,我心裏的烏雲珠也在,咱們扯平了,以後不要為這事兒再糾結了。”弘晊說道。
“可是塔瞻能看得開嗎,我好怕他會崩潰,你死也不能說出去一個字。”我說道。
“我答應你保守秘密。”弘晊說道。真不知道他把我當什麼了。可能和我一樣吧,我也是很複雜的感情糾纏不清。
“金公子,這雪茶你還吃嗎?”陸姑娘說道。
“當然要吃了。陸姑娘的茶還真是不同味道呢。好茶好水我可沒少喝,但是陸姑娘的雪茶很獨到。”弘晊說道。
時間一晃就過年了,我們兩個都不好意思說想家,但是都想家了,他也覺得這麼跑出來,怕他阿瑪掛念,我知道他是為了我才不說出來的。
我們在張媽家包的餃子,過的年,張媽就一個兒子,她守寡多年,所以有我們還算熱鬧,一勺去他師父家過年了,他很用心,廚藝大有長進,看來他和那女孩兒的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我們三月就回京吧,四月你的七叔就會去世,五月你的十三叔也會去世。到時你不在場怕是會連累你阿瑪。”我說道。
“楚彩,你怎麼能詛咒我的叔叔呢?”弘晊說道。
“到時候你就信了,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我說道。
“無論用什麼借口回京,也別拿我的叔叔作借口。”弘晊說道。
“那就當我沒說。”我說道。
“你有些話沒說。”弘晊說道。
“那就三月回京。”我說道。
“好,到時我去和阿瑪說,讓他同意你不用再去春閑坊。”弘晊說道。
三月,我們去和棍兒還有陸姑娘分別告別。棍兒哭了,她本不該看上他的字的,他根本就和她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我們還是巴圖爾和那匹馬,回京了,小院的家具都給張媽了。一勺也去幫他師父去酒樓打下手了。
“主子,你害怕回去嗎?”我說道。
“我是我阿瑪的兒子,我想我阿瑪不會把我怎麼著。”弘晊說道。
“是想你的妻兒了吧。”我說道。
“嗬嗬,挖苦人你最在行。”弘晊說道。
我們一路回京。
可是我們一到貝勒府,得貴就過來哭。好像我們都是鬼魂似的。
“主子,你若再不回來,王爺都要急瘋了。”得貴說道。
我們沐浴更衣去見了恒親王允祺。
他一色滿語蒙語,我是聽不懂。可是聽到弘晊和他的情緒都很激動。談了很久,最後幾個侍衛把我按倒要綁我。弘晊上來打了他們。
王爺在那兒嘰裏呱啦。我知道事情不妙。
幾個侍衛上來把我拖出去打板子。剛打了幾下。弘晊拚命上來趴在我身上阻止他們打我。
誰敢打貝勒。最後我的板子免了,弘晊被幾個人拉走了。我被送到王府的辛者庫做粗活。春閑坊我是想去都去不成了,王爺是因為恨我把他兒子給拐跑了吧。發了脾氣,他性格很溫善的,但是對於這樣的事兒誰也平靜不下來了。
辛者庫者特勒阿哈牛錄的確是個苦差。打掃王府的庭院、道路,夏天上簾子,冬天清除積雪,那間屋子窗紙壞了還要去換,運送米麵糧油、擔水,運牛乳、木柴及水,造辦醬醋、餅餌、茶湯及淘洗果品,司管燈火、采買雜物,承應各處祭祀,及看守陵墓、牧放牛羊駝馬,以及王爺需用驅使等等。一些辛者庫婦人所管的雜務如做祭品、針線活、打洗臉水等。侍奉主子日常起居生活。
不知道我跑了,春閑坊怎麼和公公弄明白的,皇上可能由於允祥的病把我給忘記了,所以我當了苦力也沒有降罪。
辛者庫是苦力,而且吃的不好。我又沒有自由,出王府得有王爺的命令。
我拐了他兒子,他還能讓我出去嗎,我怕收不到塔瞻的信所以心神不寧的,也惦記著弘晊會不會有事。
“楚彩,你就負責喂駱駝,擠駱駝奶,造辦醬醋、餅餌、茶湯及淘洗果品。”我們的頭兒鬆姑姑說道。
鬆姑姑是這兒的頭兒,她可是個老謀深算的人,若是弘晊和我斷了,她那就是牆倒把我踹扁。
他都三天沒來看我了,是不是被軟禁了。
“過去的都是過眼雲煙,主子是什麼人,你是什麼破爛貨。好好的做你該做的事兒吧。這奶都是有數的,你少擠了隻能挨板子,造辦醬醋、餅餌、茶湯及淘洗果品全都有數,少了一顆果子,你就要被罰值夜。”鬆姑姑說道。
“值夜是什麼活。”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