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根魔術棒就把我和他變沒了,任何人都別打擾我們,我們就兩個人。我證明我是他的人,他證明他是我的人。就這樣,沒時間猜忌。
十天的日子轉瞬而逝,我們要分別了。我們要分別了。我們要分別了,因為皇上規定的日子不能耽擱的,因為我中毒在沙漠上耽擱的日子,不得不讓我離開塔瞻了。幾千裏,見到了,居然要分離。
我死命地抱著他,親吻著他,不走,我賴著不走。
“該是時候分開了。給我來信。”他說道。
“奴婢不走,奴婢不走,奴婢死也不走。”我喊著。
“你不走,你就見不到我了。”塔瞻說道。
我還是抱著他,福柔也哭得淚人兒。我們互相擁抱著,不想別離。
我還是不走,弘晊來拉我,我打了他,他沒有辦法。站著不語。
塔瞻按揉我後背的穴位,一會兒我就昏睡了過去,弘晊扶著我,我聽到了紫雲的蹄子聲漸漸遠去。天哪!天哪!何苦遇見他!
一路上弘晊在我醒來的時候就按揉我的昏睡穴,他害怕我尋短見。
已經到了甘肅,我站在土元上,唱起了《愛的供養》,這何嚐不是我和塔瞻的宿命。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
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
不求蕩氣回腸,隻求愛一場,
愛到最後受了傷,哭得好絕望!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蒼,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長,隻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溫柔鄉,輕輕地梵唱!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隻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
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
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的觀想,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人世間有太多的煩惱要忘,
苦海中飄蕩著你那舊時的模樣,
一回頭發現早已踏出了紅塵萬丈!
我又唱了楊冪唱的那個變調的水調歌頭,每次唱著這詞,心就豁然開朗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蘇軾的水調歌頭總是有魔力的,每每讀起都會抒懷。
塔瞻!我愛你!
一路,弘晊在一旁悶悶的,也不說話。我們無語了。
最後我打開了話匣子。
“主子,你和烏雲珠也是這樣嗎?”我說道。
“她死了,隻在我夢裏了。”他深沉了起來。
“是死了的值得珍惜,還是活著的值得珍惜。”我說道。
“這是你心說得算的。”他說道。
相首依偎天邊。
誰待,誰癡,誰憐,
想來為誰爛漫。
我笑,我哭,我狂,
隻為觸動心弦。
如果寂寞能下酒,愛情便是一場宿醉。
人難不惆悵,詩難不拾殤。
我用哭白了的發寫寂寞的詩,傷眸當硯血淚當墨。
想你時,你在那裏。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你眼中的淚,映影著雲間的月
思念是泉,在心中彙集,在眼裏滲出!
塔瞻!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