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收成不好啊!”
“怎麼辦啊!”
“朝廷也不發救濟糧,怎麼活啊!”
……
“今年又是一個荒年啊!朝廷那邊也愛莫能助啊,這些難民可憐啊!”一位錦袍金冠的中年男子望著城下的百姓,感歎道。
這名錦袍金冠男子身高八尺,有俊逸儒雅之風卻不失陽剛之氣。
“他們不是玄師,必須要吃東西啊。”那錦袍金冠中年男子身旁有一稚童,呀呀道。
在唐國,每個饑荒年都會令本國國力衰竭。毫無疑問,今年又是一個饑荒年。唐曆249年,必將是載入唐史的一年。
“大家不要著急!稍後就發救濟糧!不會讓大家餓著的!”那位錦袍金冠中年男子望著城下的難民們大吼道。
“好!”
“雲大城主德智天下無雙!”
“城主威武!”
……城下的難民個個嘴裏露出了笑容,感激地望著站在那城樓上的錦袍金冠男子。
“早就聽聞嶽陽城城主雲鶴有賢升之德,本不服氣,今日一見其人,果不其然,文能救濟天下,武能橫刀立馬。開自身倉放糧,真乃德義無雙也,在下佩服。”錦袍男子旁邊的那個鬥篷人抱了抱拳,尊敬的鞠了個躬。
“我也不過是這苦海之中行舟的人之一罷了,我能做的隻是讓他們少走一段苦海路罷了。”雲鶴雙手置於背望著天空喃喃道。
“也是,這饑荒年卻是苦了百姓,我們玄師倒是能撐過幾個年頭,那些難民就苦了。”鬥篷人思索道。
……
“呼!”
“嗚!”
……
“敵襲!敵襲!”遠方的一名白衣哨兵騎著一匹馬奔襲而來。”
“莫急!開城門!你慢慢道來。”雲鶴臨危不亂,鎮靜地說道。
“是宋國!宋國集結了十萬兵馬,正在朝我城逼近!”那白衣哨兵徐徐道來。
“敵方有多少名玄師?”雲鶴臉色略微陰沉地問道。
他知道大事不妙了,宋國敢在饑荒年進攻唐國邊境嶽陽城,那肯定有所依仗,就算他能撐過這一劫,也元氣大傷,而唐國都城長安卻遠在東北方向,就算來支援,也來不及。他能做到,唯有誓死一戰。
“敵方有將近五十名玄師,十萬餘兵眾!”那白衣哨兵如實交代。
“傳令下去,所有人,把存糧全部發放!分離出兩百人,護送難民!其餘人跟我誓死一戰!”雲鶴斬釘截鐵的說道。
“囚兄,你快走吧,今生沒能與囚兄煮酒論天下,實乃憾哉!來世再煮酒論天涯!”雲鶴眼神中有些憾然地看著鬥篷人。
“雲兄這是什麼話,我囚某人今生能遇雲兄,死而無憾,帶我們一起殺出去,再煮酒論天涯!”隻見那鬥篷人右手一揮而就卸去了鬥篷。
隻見一個白發青年出現在了雲鶴身旁,雙目炯炯有神,麵龐神俊。毫無疑問,這就是剛剛那個鬥篷人。
……
五個時辰過去了,難民仍然沒有走完,還有一大半沒有走。而反觀宋國大軍,離嶽陽城就隻有三裏了。
“來了麼。”雲鶴在城樓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喃喃道。
……
良久,宋國大軍已兵臨城下。
“宋國的諸位閣下,來我唐國嶽陽城有何貴幹?這著實照的我嶽陽城蓬蓽生輝啊。”雲鶴不鹹不淡地說道。
他的話語中帶了唐國,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他們。
“沒什麼,就是最近看見你嶽陽城的難民有點多,俺來接收一些,幫你們分擔分擔壓力!”一個騎在漢棕烈馬上的胡腮大漢野蠻道。
“宋國還真是看得起我雲鶴,連宋國皇帝趙匡胤的二弟都大駕我嶽陽城了。”雲鶴麵色有些發冷。
他盡可能的多拖一點時間,讓難民多轉移一點。
“害,俺大兄才不讓俺來嘞!是俺自己偷著跟大軍過來的!諒你們唐國也不敢拿俺怎麼地!”那胡腮大漢有恃無恐地喝道。
“侯爺,時間不早了。”那胡腮大漢身旁的一位青衣獨臂青年提示道。
“俺今天……”
“諸位閣下請入我嶽陽城小酌兩杯?”還沒等胡腮大漢張嘴,他就已經把對麵要說的委婉表達了出去。
“好,哈哈……”
“侯爺稍等!這廝怎這般開放,難不成其中有詐不成?”還沒等胡腮大漢張口,他身邊的青衣獨臂青年又疑惑道。
望著這城樓上已空的城,宋國也拿捏不定主意。
隻見此刻雲鶴的嘴角張揚了一絲笑意。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早就聽聞古有諸葛亮空城計斷後。你覺得在下會相信城裏有人嗎?”那漢棕烈馬上的獨臂青年冷笑道。
“請君入甕。”雲鶴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