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竹靜雅身著一襲黑色職業裝,和身後一名工作人員正矗立在酒店大廳外麵翹首以盼。當三輛車魚貫駛入酒店,繞過酒店前方的音樂噴泉,在大廳門口停穩後,眾人打開車門依次下車。
竹靜雅便邁著優雅的步伐,帶著職業化的微笑,立刻上前迎接。一番簡單而愉悅的客套過後,她帶著一行人來到位於酒店大廳拐角處的咖啡廳。
整個大廳裝修的奢侈而不失典雅,功能區域劃分的緊湊實用,別具一格,西式複古的金色吊燈,現代簡約的玻璃水幕牆,以及高端奇異的藝術擺件,讓在座的每一位都唏噓不已。
江楚楠不禁吃驚的說:“嫂子,跟礦裏的工作環境比起來,這簡直是一個在地獄,一個在天堂啊!”
“是啊,嫂子,在這種環境裏工作我寧可少活十年!”莫束煥附和道。
“束煥,你要是願意,我立刻讓你上天堂!”坐在她身邊的球團笑眯眯的說。
“你丫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上天堂!”
“錯了,錯了,你瞧我張嘴,我的意思是帶你離開礦山,換一份環境優越的工作!”球團邊抽自己的嘴巴邊解釋道,而莫束煥則生氣的把臉轉向一側。
聽了這倆人的對話,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兩名年輕的服務生將調製好的咖啡遞到每一位人跟前。
麵對他們的讚美之詞,竹靜雅謙虛的說道:“你們看到的都是我們光鮮亮麗的一麵,有時候遇到難纏的客人,點頭哈腰、賠禮道歉是常有的事,委屈流淚隻有自己扛著,我倒是羨慕你們搞礦山的,工作環境簡單,不像服務行業這麼複雜。”
“好啥啊!我算是看明白了,當礦工真他媽的可憐,不僅工作環境差,而且夫妻大都兩地分居,孩子家庭都不能顧及,好多男的甚至連老婆都討不上,你說是不,嫂子!”
球團雖然來礦時間短,但卻毫不忌諱的道出了礦山人的實情。他的話讓竹靜雅想起了這些年來自己感情生活上的尷尬,她深情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廖羽軒,似乎在等待一份肯定的答案。
短暫的目光碰撞,立刻使倆人尷尬起來。竹靜雅神情慌亂的說道:“大夥別光顧著說話,嚐嚐我們酒店的咖啡怎麼樣?一會我帶大家先參觀一下酒店,然後再去球場!”
盡管她岔開話題,想極力掩飾這道硬傷,但內心的苦悶和無奈卻湧上心頭。自從她和廖羽軒結婚後,兩人就開始了兩地分居的生活,後來有了孩子,又變成了三地分居,長期的分居讓她感到無奈和痛苦。
工作上的苦惱和憂愁自己可以忍受,但在生二胎的問題上倆人卻態度迥然。而向來很少回家的廖羽軒也感到深有感觸。
自從他當了辦公室主任後,一心撲在工作上,特別是逢年過節,很少與家人團聚,記得孩子出生那天礦裏剛好開職代會,作為會議的組織和參與者,他最終選擇了堅守崗位。
後來孩子出生後,一直是母親和妻子照顧著,自己依舊夙夜在公,錯過了孩子許多歡聲笑語,也錯過了初為人父的天倫之樂。
所以,他覺得自己對妻女虧欠的太多,但自從竹靜雅提出要二胎的想法後,倆人之間因為爭吵而變得陌生了許多。
從咖啡廳出來,徑直穿過酒店大廳,一行人乘坐位於西餐廳旁邊的懸空電梯直接來到酒店八樓客房。
剛從電梯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金碧輝煌,優雅高貴的小型會客廳,穿過會客廳,一條印有花紋的粉紅色地毯將客房分為兩部分。
牆壁上懸掛著一些世界著名的抽象派畫家代表作品,整個樓道內光線柔和,並伴有陣陣輕音樂,到處彌漫著一種藝術氣息。
當大家踩著軟綿綿的地毯,目光四處打量著牆壁上的油畫時。竹靜雅忽然停下腳步,用手禮節性的指著樓道左側的房間,麵帶微笑的向他們介紹著酒店亮點。
“聽說你們要來,我特意為大家準備了河景房,站在房間的陽台上,近可以聆聽河水輕快歡愉的演奏,遠可以俯瞰球場的巍峨和壯麗。大家先去房間換身衣服,我在樓下等著。”
話音剛落,一行人便按耐不住興奮的心情,撒歡式的奔向各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