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耀祖剛才的一番話讓楊紫悅很感動。她沒想到他會留下來照顧王誌剛,更沒想到他會是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為哥哥犯下的過錯承擔不屬於他的責任。
對於礦山裏工作的人,長期紮根大山,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這到省城出差就和女人來例假一樣,機會少的可憐。
不過,作為勞資部門的莫束煥算是幸運的,她每月總要往省勞動廳跑一次,對企業社保賬戶數據和人員變動情況進行核對。
通常情況下,她在辦完公務後,會瘋狂的逛街購物,然後對皮膚做一次精致保養,再去給頭發換一個新的造型。
當她得知鵬程住院的消息時,正在一家專業理發店做發型,這次是將上次剛做不久的直發改成一頭波浪卷,並對局部做了挑染。
做完頭發後,她回房間挑選一件紫色的連衣裙,換上了一雙粉紅色高跟鞋,再配上這一頭挑染的波浪卷,看起來非常的時尚靚麗。她要給李鵬程一個驚喜,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形象。
隨後她便打車趕到了省人民醫院,順路還在花店買了一大束康乃馨,非常優雅的來到病房。
此刻,病房內王誌剛正在臥床休息,趙耀祖和楊紫悅怕打擾他,倆人便在病房外的陽台上聊天,他們沒有注意到有人來訪。
莫束煥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病人,雙腿被鐵支架固定起來,她心裏暗想鵬程傷勢這麼嚴重,為什麼大家要欺騙她?一想起他前幾天還在爬樹摘果子,今天卻慘痛的躺在病床上,眼睛頓時濕潤了。
她扔掉手裏的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加分辨的失聲喊道:“鵬程,鵬程,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啊,你快醒醒啊!”
正在熟睡的王誌剛被搖醒,他睜開眼睛一看,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淚流滿麵的哭泣,嚇得一下坐了起來,斜著身子驚魂未定的說:“你…你…你是誰啊?”
這時,趙耀祖和楊紫悅被屋內的哭泣聲驚嚇了,他們趕緊回到病房,隻見一個衣著時尚的美麗女子正背對著他們在床邊放聲哭泣,地上散落著一大束康乃馨,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楊紫悅趕緊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姑娘,請問,您是?”
莫束煥這才停止了哭泣,她用手擦了擦眼淚,回頭一看,一個天使般的醫生矗立在對麵,她再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並不是李鵬程,也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這不是李鵬程的病房嗎?對不起,走錯房間了,我這就走!”
這時,站在一旁的趙耀祖覺得麵前這個女孩有點像莫束煥,但這身打扮卻與往常大為不同,他輕聲問道:“莫束煥,你是莫束煥嗎?”
莫束煥定睛一看是趙耀祖,更加迷茫了,疑惑的問:“耀族,你怎麼在這,鵬程不是住在這間病房嗎?怎麼床上躺著別人啊?”
趙耀祖解釋道:“束煥,你沒有走錯,隻是認錯人了,李鵬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躺在床上的是不是別人,是鵬程的班長,這段時間我在醫院和鵬程輪流照顧他。”
在確定是莫束煥後,楊紫悅哈哈大笑的說:“我算是明白了,太搞笑了,一定是束煥剛進來時把王誌剛當成我哥了,看見他雙腿被支架裹得嚴嚴實實,還以為他傷勢很重,所以一激動就撲上去哭了起來,沒錯吧!”
莫束煥聽後恍然大悟,破涕為笑的說:“哎呀,快別說了,真是羞死人了。”
趙耀祖詫異的說:“束煥,我剛才也不敢確定就是你。對了,你今天怎麼大變樣啊,這和平時在礦裏判若兩人啊”
莫束煥得意的說:“哼,這你就不懂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好不容易進趟省城,不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的青春。”
楊紫悅跟著附和道:“束煥,這點我非常的讚同你,這都什麼年代了,女人應該懂得保養自己!每次去你們單位,看見礦裏的女孩子穿的基本都一個樣,上下班統一的工服,既不化妝也不懂得保養,完全掩蓋了女性玲瓏的曲線美!”
說到這裏,趙耀祖有點羞澀,他摸著頭說:“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我覺得內在美比外在更加重要!”
莫束煥挽著紫悅的胳膊說:“耀族你真是老土,女人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內在美固然重要,但是印象分同樣很重要,紫悅,還是你懂我。對了,鵬程去哪了?”
楊紫悅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哥在照顧王誌剛,今天耀族過來接班,他便去我辦公室的簡易床休息去了,我這就去辦公室叫醒他!”
莫束煥急忙拉住她說:“算了,紫悅,我想你哥一定也很累,既然他沒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還得趕回單位,就不多停留了。”
“那怎麼行,我哥知道會罵我的。”
“別告訴他我來過就行了!對了,耀族,把你們宿舍鑰匙給我,回頭我把床單被罩給你們拿出去曬曬,這段時間不在房間住,估計都快發黴了。”
“束煥,你可真細心,誰要是以後娶了你,肯定幸福死了。”麵對如此體貼的莫束煥,楊紫悅深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