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念雪走後的涼亭外,安靜無比。
秋雨側過身子來看向弘玉,先是拘禮了一下,才自責道:“這次,是屬下失職了,不曾想到過她已經膽大到敢闖入這裏來,今日之事,屬下定會如實稟告王爺知曉的,下次不會再發現這樣的事,還望小姐見諒。”
弘玉乍疑的望著秋雨先後反差如此之大的態度,一時發懵有些沒緩過神來。
誤以為弘玉生氣的秋雨又道:“是屬下害小姐午休被打擾,小姐若是惱的話,大可懲罰屬下。”
他說著便要蹲下身去。
弘玉一驚,立馬回過神來,伸手扶住她,“我沒事,你不必在意。”她望向暮念雪遠處的方向,好奇的想要詢問秋雨關於暮念雪的事情,“她……”才開口,卻不知該如何問起的隻得作罷。
秋雨卻像是明白弘玉想問什麼般,緩緩開口道:“她隻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小姐大可不必在意。”
“哦。”弘玉點了點頭,可一想到暮念雪先後反差的變化,卻又不免好奇起,細想起當日之事,弘玉隱隱想出了頭緒,轉眸望向秋雨一副驚訝的神色,“她,該不會是蔡慶他們的人吧?”
幾乎與蔡慶為敵的人物身邊都有奸細,就連肖楚府內都是,王府肯定也不會少,再加上想起當日之事,那時除了慕容霄月之外還有肖楚也在,兩位王爺,可她卻偏偏很有主見的跪到了慕容霄月麵前求收留,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一細想,很明顯的是有備而來。
秋雨聞言,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下,雖然並且回答弘玉的話,可無言中卻也是一種默認。
“小姐若是好奇,待王爺來時可自己去問。有些話,做屬下的不方便回應。”
弘玉了解的點頭,為了不為難秋雨便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宣雲軒很大,卻很空曠,因為隻住了她一個人。秋雨雖然常來,卻從不曾住下。一到晚上,整座宣雲軒就像是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靜。
今夜,窗外不平靜的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風吹著枝葉搖擺,斑斕在牆壁上的倒影張牙舞爪的顯得詭異。
一到寒光破風而來,如箭般迅速。
坐在屋內桌上的弘玉急急撇過,定眼一看,剛才所坐的位置上筆直的紮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刀刃,刀刃上有著很淺的顏色,明顯有人特意做了手腳。並不認為自己有得罪過什麼人的弘玉驚訝住了。
又是一道疾風駛來。
弘玉忙側目望去,成一排直線的刀刃破窗而入,令人避不可避。
隻聞得一陣瓦片的破裂聲傳來,一人從屋頂飛快降落,手執一柄長劍,旋轉的擊落眼前飛過的刀刃,在最緊急的關頭救了弘玉。
那一襲月白色錦繡長袍在濁光的照耀下備現冷清。慕容霄月回頭,麵容冷冽,眼裏卻明顯存著掩不住的關切與擔憂,細細的掃向弘玉,“你沒事吧?”
沒料到幾天不見的他會以這種方式出場的弘玉愣了會,回過神來忙回道:“沒……”
話未落音,屋外頓時傳來兵器相碰的打鬥聲。
弘玉好奇的側目望去。
注意到她的反應,慕容霄月連忙伸手拉著她,帶著她一同飛出了屋外。朦朧的月色下,隻見秋雨和一位身穿黑衣人打得不分高下。
弘玉疑惑的側目望向身旁人,似是在詢問那黑衣人是誰?
接受到她的視線,慕容霄月連忙彈指朝著黑衣人一揮,用內力形成的光圈有主意的朝著黑衣人胸口飛去。
“碰。”的一聲響起,黑衣人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