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來,迎春小莊變的滿屋子的花草,花香四溢。
“皇上!”守衛的感覺奇怪,但來不及多想,請他入莊。
遠處的花草叢裏,李清挺著大肚子在給花澆水。
“都給朕滾出去,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府。”陳紹世氣急敗壞,他已經連續失去了好幾個地方,此時正是火氣很大的時候。
李清聞聲,見是陳紹世,呆呆的站在原地。
“師兄?”他已經三個月未踏入迎春小莊了。
“清兒悠閑啊,是不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後趙國了啊!”陳紹世一把拎起李清,將她帶到屋裏,被陳紹世這麼莫名其妙的弄疼,李清心慌的摸著肚子,害怕陳紹世會傷害到他的孩子。
“師兄這話是何意?”
“何意?哼。”陳紹世大笑,好個李清跟他裝傻。
“清兒確實不明白師兄此話的意思,如果師兄今日來沒什麼事,就請離開迎春小莊吧!”
“這是朕的後宮,朕都不能來了,清兒,虧朕那麼好好的對你,結果你心裏隻有高灝一個人。”陳紹世怒氣一拍,將桌上的東西拍到了地上。
李清被嚇的退後了幾步。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的心裏隻有高灝一個人,是你不願意相信,硬是將我關押在這裏的。”李清冷笑,難道這件事不是一開始,他心中就有數的嗎?
他執意如此,他是皇上,他什麼時候聽過別人的意見。
“哼,隻有他一個人,心中就認定了高灝是吧,知道高灝要來救你們母子是吧!”陳紹世冷笑,朝李清步步緊逼。
“救?”李清有些驚訝,不明白的搖頭,往後退了退。
“師兄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難道不是你和高灝走的棋嗎?你在後宮安心養胎,讓高灝攻打我的城池,好一個兩全其美,你以為這樣高灝就能奪了朕的皇位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的皇位,哪有那麼輕易就讓給高灝。
“你說高灝攻打過來了?”李清問,沒想到高灝出去,沒有好好生活,反而是打了回來。
“朕告訴你們,朕是不會讓你們的計謀得逞的,有你在朕的手上,我量高灝也玩不過朕。”陳紹世哼哼冷笑。
“你想幹什麼?放開。”陳紹世乘其不備,再次拎起李清,將她拎出了迎春小莊。
任憑李清如何擺動自己的雙腳,他都沒有辦法掙脫陳紹世的雙手。
“皇上,你這是做什麼?”被陳紹世這樣粗魯的行為驚住了,柳敬言趕緊上前阻止。
“清兒妹妹腹中還有孩子,你輕點,別傷著。”
這樣拖行,隻怕會對李清不利,本來沒有穩婆在李清身邊,他就已經不放心了,沒想到陳紹世這次是真的怒了,他不會在管那麼多了。
“沒了更好。”陳紹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敬言。
隨後將李清一把扔進柴房,漆黑的柴房,風刮的瑟瑟的,猶如在冷風中的牆壁,這樣的冬日沒有被子,沒有床,沒有任何糧食的地方,李清能夠抗的住嗎?
“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清兒,別說他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就是正常人,呆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冷風瑟瑟,夜裏會冷死人的。”柳敬言拉住轉身就走的陳紹世,沒想到,被陳紹世掰開了手指。
“朕當年就是對他太好,才會有這樣的結局,現在朕算是想明白了,除了江山,這個女人對朕一點好感也沒有,朕又何必留念與她呢,再說他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朕對敵的孩子,朕就更不應該留。”這次別怪他陳紹世凶狠,和江山相比,一個對自己沒有感情的女人,他也隻好選擇放棄。
“皇上……”柳敬言哀求,望著緊鎖的柴房門,欲哭無淚,皇上這次肯定是要致李清與死地了。
皇上已經離開了。
李清不哭不鬧,安靜的坐在草席上。
眼神呆滯的望著房門。
“清兒,清兒,你沒事吧?”柳敬言扒在門上問道。
“沒事,言姐姐不用為了我擔憂,我沒事的。”李清淡淡的說道,陳紹世這樣對待他,才應該是對的。
高灝,高灝打回來了。
“言姐姐先別走,我有事想問。”李清叫住柳敬言。
“妹妹是想知道高灝的事情吧,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姐姐隻知道,他回去後,找到了柔然國的國王和飛鸞郡主,他們和他一起將皇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建安,石陽,水陽,城陽等城池都一一給奪了回去,相信不久,他們就會對後趙國發起進攻,清兒,你也別怪皇上,為了江山,隻怕他這次真的要犧牲你們母子了。”柳敬言歎氣,他太了解陳紹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