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腦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容易做出大膽的舉動。
所以她主動吻了陸震言,甚至做好了所有可能的準備。
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五年前如此,而今,同樣如此。
她的心裏,甚至有著隱隱的期待。期待自己能夠和陸震言發生一點什麼。
那樣,他對她的態度是不是就會改觀。
那樣,她也有言之鑿鑿的理由,要求陸震言為自己負責。雖然這種念頭貌似很無賴,甚至有些無恥,但至少,可以讓她以後光明正大地去接近陸震言。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明明情動到那個樣子了,卻還是忍住了。
陸震言,你是人嗎?你還是人嗎?嗚嗚嗚。
慕羽抹著眼淚,哭得好生傷心。
陸震言再進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然又恢複了矜冷禁欲的氣場。
隻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整個人跟剛才的樣子已經完全判若兩人了。
目光落在眼睛都哭得通紅的女孩身上,陸震言眼中似有無奈,但語氣裏卻帶了幾分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之意:“哭什麼?”
一聽這話,慕羽哭得更傷心了。
哭什麼?你哭什麼?你還好意思來問麼?嗚嗚嗚嗚。
男人歎息著走過來,在慕羽的身邊坐下,似是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拍著女孩因為抽泣而顫抖不止的背,安撫般地低聲道:“乖,快睡吧,我在這裏,陪你。”
慕羽怔怔地抬起淚水迷蒙的眼,也不知怎麼的,方才還委屈至極的情緒,立刻就被他這句簡簡單單的話給安撫了下來。
忍不住平男饒懷裏,抽抽噎噎地哭個不住。
男饒身體僵了僵,卻到底,沒有推開她。而是一如當年哄她睡覺時那般,虛虛地將她攬在了懷裏。
另一隻手關了壁燈,短暫的黑暗過後,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照著這一對靜靜相擁的人。
懷中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就這麼趴在男饒胸前,睡著了。
而男人靠在床頭,鼻端縈繞著女孩身上的淡淡甜香,竟也微微地闔上了眼眸,再一次,陷入了久違的睡眠鄭
……
陸震言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淩晨六點多。窗外晨光熹微。
意識到自己這一覺睡了五個多時,陸震言的心裏,微微有些震驚和訝然。
如果第一次,慕羽在他的床邊陪著她,握著她的手,他持續地睡了五個時是巧合,那麼這一次,這一次慕羽在他的懷裏,他竟然一覺睡了五個多時,中途甚至都不曾醒過來,就未免太過巧合了。
所以慕羽,竟然還能讓他近乎頑固的失眠症,大大緩解嗎?
低眸看向懷中的女孩,正側著腦袋趴在他的胸前,鴉翅般的睫毛卷翹起好看的弧度,嘴巴微微張著,睡得正是香甜。
動作極輕地將女孩放下來,又為她蓋好了被子,陸震言凝視著女孩好一會兒,大掌輕輕撫了撫女孩的頭發,這才直起身,準備離開。
昨晚,他已經定了今早般的飛機。此刻,該出發了。
隻是,人還未轉身,手就被女孩拉住了。她拉著他的手不鬆,迷迷糊糊地呢喃:“哥哥,別走。”
陸震言眸光頓深,片刻後,終究還是在床邊再次坐了下來。
終於能從女孩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時,陸震言再次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孩,輕手輕腳離開。
……
慕羽一覺睡到了九點多。睜開眼的時候,光大亮。
翻身坐起來時,慕羽腦子還很有些發沉。
然後一眼看到這房間裏的布置,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這是陸震言的臥室???
不是,她昨不是根本沒打算回這裏住嗎?
她不是跟林薇在一起喝酒嗎?
怎麼會回了這裏,還睡在了陸震言的臥室,睡在了他的床上呢?
慕羽揉了揉腦袋,腦海裏仿佛放電影般,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起來,跟我回去。”
“不跟我走,你要跟誰走。”
“我想跟你一起睡。”
“陸震言,我,我可以的。”
“我已經長大了……”
……
“啊啊啊啊——”房間裏頓時爆發出幾聲尖劍
慕羽揉著一團糟的頭發,滿臉的生無可戀,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昨晚仗著喝醉發起了酒瘋,特麼的到底做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啊。
樓下袁媽聽到動靜,嚇得慌忙推門跑了進來:“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慕羽:“……”
她沒事,她就是有點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