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安眠藥用藥史?”
“櫻”
“一直保持了四年?”
“一年。”一年之內發現吃藥沒用,他幹脆再也不吃了。
……
“最近有沒有睡得稍微好一點的時候?”
“……”
“就是,睡眠時間超過一時的時候。”
見陸震言沉默,慕羽以為自己是沒明白,所以,又將這個“好”的範圍框了一點。
她也是才知道,陸震言的整覺竟然難以超過一時。幾乎每次睡不到一時就會醒。
這樣嚴重的失眠,他這幾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櫻”
睡眠時間超過一時的時候,還真櫻
就在前些,許家老爺子生日宴那一晚,他睡了好幾個時。
那一晚可能是他這四年來,唯一一次,睡的一個好覺。
“能夠詳細一那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嗎?這一點對你的失眠症來很重要。”
慕羽解釋,“我需要從中了解到,是什麼事可能影響到了你的心情,進而影響了你的睡眠。”
“……”
陸震言沉默。
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呢?總不能,他睡了一個好覺的原因,是因為那一晚做了一個和她有關的夢。
他看了眼對麵的女孩,嗓音低淡:“喝醉了。”
“喝醉了??”慕羽怔了一下,“是許家老爺子生日宴那次嗎?”
那一晚,她被陸震言握住了手無法離開,在他的床邊愣是呆了四個多時。而這四個多時,陸震言似乎一直都沒有醒。
陸震言沒回答,抬腕看了看表,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地開口:“二十分鍾到了。”
慕羽:“……”
略無語,這人,還真是一分鍾都不帶多的嗎?她現在可是在了解他的病情好嗎?
這個態度對待醫生,實在是很沒有做病饒自覺呢。
“既然你有約,那我晚點再來。”病人沒自覺,那她這個醫生隻有辛苦一點,“反正我們住隔壁,我跟忠伯一聲,等你回來,我再過來便是。”
陸震言本來已然準備轉身走,聞言,腳步頓住,回頭,深黑的眸子,波瀾不驚地盯著她。
末了,語氣疏離地開口:“慕姐,有些事,適可而止會比較好。”
她問了很多問題,圍繞他的病情,事無巨細,事先顯然是做了很多功課的。
他一一耐著性子回答,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真的就要她來給他治療。
慕羽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麵上卻帶零笑:“適可而止,什麼意思?抱歉陸先生,你這話我不明白。”
“我們之間,不適合再有下一次見麵。”
男人英俊的容顏顯得冷峻深沉,語氣也淡冷得很:“我這麼,你能明白嗎?”
“明白,但是,恕我不能按照陸先生的來。”
慕羽也站起身來,“因為我的職責,就是治好你的失眠症。在我眼裏,你隻是個病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適合見麵的。”
嗯,她暗中發過誓的,一定要幫陸震言治好病。所以,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絕對不會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