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騰越罵,那兩個人踹得更凶,刁騰的聲音越來越,到最後,“噗”地吐出一口血來,齜著牙露出個笑來:“你爺爺……沒那麼容易……死……”
這句話,又換來一頓毒打,眼看著刁騰都快要不行了,慕情淚流不止:“陸徑川,我求你了,放了他們,以後,我再也不會逃走了……”
“這是你自己的,好好記住了。否則,下一次,這些人,不會那麼好運。”
陸徑川揮了揮手,那些人總算放過餾騰。
慕情隻覺得渾身冰涼,流著淚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謝俊和刁騰,腳步踉蹌著被陸徑川拉著離開了謝家。
……
車停下來的時候,慕情有些恍惚,也有些意外,陸徑川竟然又將她帶回了那座莊園??
他這是根本就不擔心她再被人救走嗎?
在慕羽和謝北已經知道這個莊園地址的情況下,他竟然又再次將她帶到了這裏?
“夫人。”上樓的時候,傭人恭敬至極地行禮,甚至連一絲異樣都沒有露出來,就好像她從未離開過這裏一樣。
在謝家生活的那兩,倒像是做了一場夢,此刻,夢終於醒了,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她的身上,還穿著慕羽從慕家為她專門拿過來的睡衣,可是現在,她已經又回到了這間臥室,從此,又要開始被監禁的生活。
“夫人,這是給您準備的安神湯,您喝了,就早點休息吧。”
傭人端著一碗湯進來,慕情動作僵硬地接過來,機械地將湯喝了。
傭人扶著她到床邊,伺候她躺下了。就像一隻沒有生機的木偶一樣,慕情任由仆人擺弄著自己,給自己蓋上被子。
房間裏的燈暗了下去,傭人輕手輕腳帶上門出去了。
慕情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空洞而又無神。眼淚仿佛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個不停。
樓下,陸徑川黑沉著臉,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幾乎是不眠不休乘坐國際航班從國外趕回來找她,而她就這麼恨他,恨到迫不及待想要和他撇清一切關係,以致於,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那張單子上預約的流產時間是明一早,若他今日沒有找到她,明,她是不是就義無反關去打掉這個孩子了?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已經很晚,直到他的眼底都浮現了醉意,陸徑川這才起身,搖搖晃晃拉開門,去了樓上的臥室。
他沒有開燈,腳步虛浮地走到了床邊。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慕情並沒有睡著,臉上眼淚狼藉,眼睛大大睜著,呆滯無神,和她先前在謝家的樣子有著壤之別。
心頭不知為何,升起竄起一股滔的怒意。
這個女人討厭他,恨他,恨他害死她父母,恨他將她留在他身邊,可是她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哪怕連陸震言都沒有過,把一切都沉埋在心底。
可真要起來,又是誰錯了?慕家難道又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