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裏,慕羽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暗淡下來。
現在,或許不是雙重人格怎麼融合的問題,而是,如何讓晚上的慕羽如何出現的問題。
嚴格意義上來,那個慕羽,才是真正的慕羽。
她不過是那四年療養院生活中衍生出來的一個人格而已,她現在記起了過去的事情,但和以往的慕羽,仍舊有著壤之別。
她希望晚上的慕羽,能夠回來。
輕輕拉開抽屜,目光落在裏麵厚厚的一摞信紙上,慕羽心裏有些酸澀。
本來是想給晚上的慕羽寫信的,可是寫著寫著,卻忍不住在信紙上寫陸震言的名字。
這些,她既沒有和陸震言打過電話,也沒有去找過陸震言,隻是窩在房裏看書。
其實陸震言有給她打過電話,陸依依也想找她出去玩,但都被她拒絕了。
見不到陸震言,心裏,自然是非常非常不適應。
強行忍住心中的思念,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所以很多時候,好像是不能自已地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一張又一張。
但再難忍受,還是要克製。
將這些紙張一張張撕碎了,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桶,慕羽的心,才又稍稍平靜了些許。
再過幾,就該開學了。
等到開了學,課業繁忙,她應該也就無暇去想念誰了吧。
……
一棟單元樓內,看起來甚是逼仄狹窄的一個二居室內。
房間裏堆滿了她們的行李,幾乎無處落腳,慕菡埋怨著,“我們為什麼要住在這裏?就不能租個好一點的房間嗎?”
“爸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收走,咱們雖然有些錢,可是我們還要給爸請律師,會是一大筆費用。”
慕蓉一邊拆著箱子,一邊解釋,“我們還是省著點花。再這個房子夠我們住了。”
“我的房間在哪兒?”慕菡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在那邊,我和你一間。”慕蓉指了指,“那邊是媽媽的房間。”
“可是我那麼多東西,怎麼放得下?我還有古箏,放哪兒?”
慕菡看到房子裏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就幾乎再擺不下別的,氣得踢了腳邊的一個箱子一下,“姐,你就不能為我考慮考慮嗎?”
“古箏不然就放客廳吧。”
慕蓉從箱子裏拿出東西整理著,手下沒停,“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將就一下。以前姐在國外留學時,住的房子還沒這個大呢。”
慕菡心裏一口怨氣堵著,自己也知道怪慕蓉也沒有用,悶悶地進了房裏,坐在一張椅子上,劃開了手機。
陸震言京都大學要開除她,她雖然知道事情可能會很糟糕,但心裏到底還是存了一絲僥幸。
此刻,她心神不寧地登錄了京都大學的官網,剛一點進去,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無比。
通知公告欄裏的第一條消息,正是開除她的通知!
外麵,正在收拾東西的慕蓉和柴秋竹,突然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嚎聲。
兩個人匆忙過去時,就看到慕菡滿臉是淚,哭得這叫一個慘,怎麼勸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