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有種防賊的感覺?
江南岸看著十春風那樣子,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見她將被子捏的緊,他便也不扯被子了,將手收了回來,撐著頭,起身看著十春風,問道:“那豬崽子覺得,我現在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
隨著江南岸起身,大片光光的胸膛便露了出來,十春風在那被子還沒完全從他身上滑落的時候,就趕緊將被子再拉高,完全將整個人都包住,很機智的避開了看到江南岸的胸膛。
躲在被子中,雖然沒看到什麼。但是她臉還是紅的緊,十春風甕聲甕氣地回答著剛剛江南岸的話,“我怎麼知道你該在哪裏?反正不是在這裏!”
嘖!!
一手撐頭的江南岸,看著豬崽子直接用被子蓋著頭,半眼都不肯看他一眼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伸手戳了戳那將自己裹成蠶蛹的十春風,江南岸道:“不悶嗎?快出來!”
將頭埋在被子中,十春風萬分抗拒地搖著頭,見她這樣子,江南岸也不多,隻將那被子往她臉上壓了壓,然後輕聲道:“那我起身了,你可別偷看哦~”
“誰,誰會偷看了!”十春風聞言,馬上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激烈地反駁著。
但是……
用被子蒙著頭,十春風聽著那隔著被子,清楚地傳到她耳中的、來自衣物之間的摩擦聲,她不自知地抿了抿嘴唇。
這有的時候,那卻是是本人沒打算幹什麼的,但是一旦有人了不能幹這件事的時候,就會突然想幹這件事。
比如,現在被江南岸過“不能看”的十春風,她時刻注意著身旁饒動靜,捏著杯子的手指,開始因為使得力道越來越大而有些泛白。
本是將被子完完整整蓋在頭上的十春風,開始有意無意地將被子往下麵,一點一點地挪。
已經將裏衣穿整齊,並且開始慢慢係腰帶的江南岸看著那不斷下移的被角,眼中閃過一絲好笑,正扣著腰帶的手一頓。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加快了動作。
在十春風將被子徹底拉下來之前,將外衫都穿好了。
於是,十春風將被子拉下來的時候,隻瞧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江南岸,雙手環胸,好以整暇地看著她。
眼中是濃烈的打趣和戲謔。
與那視線對上了一秒,十春風臉上頓時一陣爆紅,而後趕緊欲蓋彌彰地將被子又火速拉上去,甚至翻了個身,背對著江南岸,她道:“你,你站在這裏做什麼?既然穿戴好了,那便趕緊出去啊!”
江南岸聞言,眼角的不懷好意更甚了些,但是看著那豬崽子因為做賊心虛而緊張到呼吸加重的喘息聲,他便歇了捉弄她的心思,免得將人給逗狠了,生氣了可就不好了。
思慮至此,他便也沒再什麼,隻淡淡道了聲,我在樓下等你下來用飯,便走了。
不過,他走了沒多久,又給折了回來。
他開門進來的時候,十春風正半坐著,像是準備起身,但是又苦惱沒衣服替換的樣子。
見他進來,十春風便又趕緊滑進了被子中,隻留了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麵,防賊似的盯著江南岸道:“你,你,你怎麼又給進來了?快出去!”
江南岸聞言,不僅沒聽她的話出去,反而是又向床榻處走了幾步,但是瞧著家夥因為自己這幾步,眼中的防備更甚了,便無奈地將手中拿著的衣物揮了揮,表明自己來意,“怎麼?給你送個衣物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