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的模樣越來越像危宇靖了,隻有一雙大眼睛有著宋黎的影子。
每天的每天他都要忍下心裏那頭暴躁的獅子,他告誡自己要放寬心,既然宋黎都要和他結婚了他還怕什麼呢?就算是心裏還有別人她也是心甘情願的,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等著他來駐進她的心裏。
可此時此刻氣氛還是冷了下來,有時候他的表情不受他的控製。
而醫院裏的宋曉早就已經收拾了,隻等著他們來,不想,房間裏卻進來了一個和顏悅色的男人:
“你姐姐帶著孩子不方便,讓我帶……”
宋曉卻是舉起手示意他不要說了,隨即起身:“如果是他叫你過來哄騙我的話,你回去跟他說,手段越來越幼稚了。”
“我聽到了!”
不想,危宇通卻是大方的出現,相對比較之前的憔悴,現在的他可謂是精神抖擻,規整的西裝,淺短的發,越來越像危宇靖了。
抿唇一笑,宋曉像是率先翻過了那頁,笑道:“怎麼的想請我吃飯?要排隊取號哦!”
危宇通讓那男人出去了,門也順便關上了,熟絡的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用一種很沉穩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多年不見一樣。
宋黎被看的有些尷尬,伸手抹了抹臉,打趣道:“是我長得不一樣了,還是說你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我?”
聞言,危宇通苦笑了一聲:“大概是想能多仔細看,怕以後你跑的遠了,我追不動了。”
宋曉點點頭,隨即感歎道:“也是,如今危氏就交到了你的手上,你也該對這些男女私情的東西放下了,安心……”
“你說什麼呢?”危宇通忽然很是奇怪的反問了一聲:“危氏交到我的手上?”
她被她問得懵了,又重新問了回去:“新聞都出來了,說是老爺子撤了危宇靖的職,現在不是交給你來管公司嗎?你這是在裝傻呢還是充愣?”
他皺著眉一副始終沒聽清的樣子,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眉頭大展一副了然的樣子點著頭。
看著他恍然大悟,她自然是不放過,伸手在他麵前晃手:“你倒是說話,這是什麼意思來著?”
猛的伸手抓住在他麵前的那隻手,他滿含深意的說道:“哎,我還是道行不夠,難怪二哥老是說我喜歡胡攪蠻纏的很幼稚,感情這個風流高手為了把妞真是使出了絕招了。”
宋曉愈發的疑惑,隻是聽完他的話,慢慢的也就展開了開朗的笑容,隨即和同樣笑容的危宇通對視一眼。
紅了臉,她低頭抽回手,臉上並不是厭惡。
等到宋黎和季尉到的時候,隻見宋曉已經提著東西等在醫院門口了,表情輕鬆愉快,像是她的世界放晴了一樣。
一到車裏她就接過那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子妍,不住的逗弄著:“呀呀,子妍有沒有想姨姨,喲,長了這麼多牙齒了呀!”
似乎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宋曉忙朝季尉看去,大聲道:“怎麼了這是?看來季先生也得了婚前恐懼症啊!”
一想到結婚季尉倒是心裏舒服了很多,隨著宋曉的話落音,他也總算是拉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下一站就是看看婚禮的現場布置的怎麼樣了,不想這個時候危乾卻給她打了電話,開口低沉的問道:
“雖然到時候不能去參加,不過,你是個好女孩兒,我就在電話裏祝福你吧!”
“嗯,謝謝爸……危董!”
“嗯!”危乾點點頭,忽然很是感歎:“沒想到,我們家兩個兒子竟沒一個能留住你的,黎黎……”
忽然間信號不好,電話被掛斷了,經曆這一場他仿佛開始相信命運這個東西了,斷了就算了吧!不要再強求,此時,阮一憐敲門進來,手上端著一杯醫院開出來的補藥。
危乾喝了一口覺得難喝,放下了,忽略她的勸告,沉聲道:“一憐,現在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阮一憐一頓,神色微變卻也很快就鎮定下來,隨即微笑著對他說:“乾哥,你說什麼?”
“好久沒有聽你這麼叫我了!”危乾又抿了一口還是覺得難喝,推遠了去:“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那孤立無援的樣子真的很令人生憐,而且你始終都那麼的溫柔,對每一個人……”
阮一憐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在等著什麼。
終於,危乾抬頭看了他一眼,終是沉聲道:“其實這麼多年了,要是我有心的話今天的局麵不會是這樣的,一憐,是我太縱容你了麼?還是說你的障眼法太高明了。”
阮一憐終於忍不住流下兩行淚來,走到危乾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乾哥,對不起。”
“你嫁給我的時候,是真心的嗎?”
“我的心裏有你。”
“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