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剛想說才兩下怎麼就會反奶了?不料,她寶貝兒似得女兒果真就小嘴兒一吐,肚兜上留下了乳白色的一條奶流。
危宇靖似有些不耐煩的上前,雙手一伸女兒就身子一偏完美的配合和銜接,回到他身上的女兒竟把臉麵向她,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仍舊哇哇對她笑的開心。
他把女兒放在旁邊的大床上,開始熟練的給她換下身上弄髒的衣服,瞧著她仍舊歡快的樣子,皺眉假裝生氣:
“還笑,這麼髒的小家夥,誰喜歡?”
被他的聲音吸引,她轉過頭去對他呀呀了兩聲,用那雙肉嘟嘟的小手去勾他的手臂,他便很是自然的在她身上抓了兩下說了逗癢的話,她便咋咋的笑得更大聲。
宋黎在一旁看著隻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連危宇靖這種男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道,那種失落和自卑油然而生,可是她又舍不得,隻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給她換衣服。
危宇靖沒有轉過臉來,話卻是對她說的:“她在長牙,會流口水,你要拿柔軟些的嬰兒用紙給她擦,可以仔細些聽和聞,怕她會拉在尿不濕上要及時換,她很乖,常常不哭,如果沒有這樣的情況你就要隔段時間看一下。”
宋黎的大腦分析存儲了這些信息,對著危宇靖的側臉感激的‘嗯’了一聲。
衣服都換好了,危宇靖提著髒的往外麵走,宋黎隻得跟在他們伸手,女兒的頭發棕黃棕黃的看起來像個小洋娃娃一樣,她嘴巴噠噠的不曉得在幹些什麼,忽然對這宋黎叫了聲‘爸爸’。
宋黎的心都要化了,看著那笑靨如花的小臉下定了決心要搶回來。
而抱著她的危宇靖仿佛很隨意的‘誒’了一聲,得到回應的女兒便轉過身抓著他的耳朵和頭發不停的叫著‘爸爸’,得到他的回應時笑的前仰後合。
一顆失落的心不住的在胸膛裏跳動,為什麼覺得這兩父女更加的合拍?危宇靖大概是真的喜歡在意這個孩子吧!放在以前,他的頭發隻有在某種特定的時候才會默認被人抓著的。
現在,女兒卻簡直把他當成了道具一般,難道不疼嗎?
思考間,危宇靖卻已經把那髒衣服讓那保姆拿走了,轉身又抱著女兒席地坐在了地上,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沒有笑意:
“家裏都開了暖氣了,你穿那麼厚,不熱麼?”
宋黎進門的時候竟然忘了脫外套,現在被他一說仿佛真的感覺到了熱,忙伸手把外套給脫了,訕訕的也坐在地毯上,盡量的隔女兒近一些。
他又捉了女兒的手臂指著宋黎,不住溫柔的說道:“子妍,瞧,這就是媽媽,媽-媽,來,叫媽媽……”
子妍卻東張西望的仿佛聽不見一樣,再開口叫的還是爸爸,宋黎有些喪氣看著仍舊在努力的危宇靖忍不住讓他算了,不要為難小孩子。
危宇靖揉了揉眼睛,又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隨即樣子柔和了許多:“我給寶寶上了戶口,叫危子妍。”
危子妍,也是不個不錯的名字,長大了她的女兒要成為像名字一樣的人,有道德又美麗,似乎想要感謝危宇靖,不料轉過頭去時,發現他竟靠著沙發以一種極其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這時,一旁耍得歡快的子妍忽然呐呐著‘媽媽’,宋黎驚了一下,她就又喚了一聲,宋黎這才忙不迭的應了,子妍轉過頭來對著她打量。
過了幾分鍾,真的隻有幾分鍾,像是受了危宇靖的感染一樣,子妍也開始打瞌睡,一翻身躺到柔軟的毯子上就開始睡。
這父女倆真是說不出來的像,宋黎剛想伸手把子妍抱去嬰兒床上睡,保姆忙完了出來瞧到這樣子忙俯身輕柔的抱著子妍往嬰兒房走去。
宋黎穿了鞋子跟在後麵,有些無奈的問道:“她要睡到什麼時候?”
不想,保姆卻聽錯了意思,忙回答道:“每天夜裏都是老板起床在照顧小姐,白天還要上班,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他想睡多久我也管不到的。”
宋黎呆了一下,忽然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危宇靖能這樣照顧子妍真是她想不到的,如果不是剛剛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她應該不會信的。
保姆安置好子妍隨即微笑道:“老板說小姐的性格像宋小姐你,很安靜總是不願意麻煩別人,這孩子是真的很好帶,所以,等下你也不會太累。”
等等,這是意思?宋黎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老板說想要給你和小姐多些相處時間,到您來我基本上就下班了,正好我今天也有點事要辦,這就走了。”
啊?宋黎簡直驚訝的到不行,才說了不曉得危宇靖要睡到什麼,孩子又沒人招呼,要是睡到晚上她豈不是要拖延到晚上才能走?
“誒……大姐……”
話都沒落音,下班的衝勁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抵阻擋的了的,眼看著子妍要睡了,宋黎實在舍不得走,於是就輕搖了嬰兒床讓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