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兒,蔣莫懷緩緩沉聲道:“離那個慕容銘遠一點,那個人,不是你能鬥得過的。”
蔣絮離開醫院,心情莫名的壓抑,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不過好在不會再有人去醫院鬧事了。
身上背了這麼多的債,蔣絮唯有通過工作,努力的使自己變得強大。她變得更加勤奮了,每天都會追著嚴肅問很多問題,哪著他去參加發布會,去各個商場做調研。
設計部開始有了些閑言碎語,直說蔣絮其實是看上了嚴肅,想借著首席往上爬,所以才會追著他不放。對於這些流言,蔣絮無視,別人口中的她,怎樣都與自己無關。
跟著嚴肅跑了一整天,蔣絮累到快要虛脫。
他看著她,說:“你回去休息吧。”
她搖頭:“不行,還要回去打卡才能下班。”
“這個你不用擔心。”嚴肅邊開著車子邊問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蔣絮剛要說話,她的手機響了,她歉意的一笑,然後接起來,不曾注意到是誰打來的,聲音是毫無防備的輕緩。
“這麼開心?和誰在一起?”對麵,慵懶的磁聲,卻能透過聽筒,傳來冰冷的寒意。
聽到他的聲音,蔣絮的心就瞬間下沉,連帶表情都有幾分僵硬。可是,在嚴肅麵前,她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回道:“和同事一起。”
“哦……”
電話另一端,慕容銘側臥在沙發上,刻意拉長了聲音,挑了下眉梢,說:“是那個嚴肅吧?”
蔣絮的神情微變,下意識的看一眼旁邊還在專心開車的男人,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到底要幹嘛?”
“嗬嗬,”慕容銘笑了,“聽說,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想借著他攀高枝。”隨即,他嘖嘖有聲,似在埋怨:“你怎麼能忘了,就算要利用,我都比他有價值得多啊。”
蔣絮握緊了手機,側過身,低聲:“夠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嚴肅駕著車,眸光朝她這邊瞥了瞥。
“到臥龍閣,半小時後我要見到你。”他丟下這句話,便結束了通話。
擰眉瞪著手中的手機,蔣絮的臉色沉下些。
這就是慕容銘,時不時的會提醒她兩人的關係,就在她順著繩索快要爬出深淵時,他總能輕而易舉的將她又拖下去。
“男朋友?”嚴肅倏爾問。
蔣絮一怔,馬上管理好情緒,將手機放回包裏,淡笑:“不是。”
嚴肅不是個八卦的人,沒再繼續多問,隻是問了她家的地址。蔣絮想了下,說:“在第三個路口停一下吧。”
那裏離臥龍閣最近,半小時的話,應該會趕得及。
“嗯。”
嚴肅很快便將她送了過去。
“謝謝。”蔣絮透過車窗,向他一笑,“明天見。”
嚴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下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蔣絮站在路邊,看眼時間,趕緊伸手攔了輛出租直接去了臥龍閣。
來到慕容銘的洋房前,她調整著呼吸,按下門禁呼叫,不多時,裏麵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遲到了。”
“路上堵車。”
蔣絮隻能用這個拙劣的借口搪塞。
一個冷哼過後,門開了。
蔣絮深呼吸,來到這裏,就像走進夢魘入口,盡管兩邊的月見草較之前開得更漂亮了,她還是欣賞不來它的美。
走到二層他的房間,她在門口站了半天,也始終沒能敲下門。
似等得不耐煩了,門被拉開了,慕容銘穿著一件單薄的寶石藍襯衫,站在裏麵歪著頭睨向她:“你打算站在什麼時候?”
蔣絮低下頭,沒說話,邁動的步伐,生硬了些。
她走進房間,習慣性的先動手脫下外套,轉身就要走向浴室。
這是他們每次發生關係前養成的習慣,慕容銘說過,他喜歡幹淨的女人,所以每次她都是先洗澡。
盯著她木然的動作,沒有一句話,隻是機械式的進行著,慕容銘突然覺得無趣。這跟強奸一塊木頭,有什麼兩樣?
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身邊來,遞給她一杯酒,“先喝了。”
蔣絮狐疑的盯著他,遲遲沒有接過。
“怎麼,怕我下藥?”他的笑聲,充滿了諷刺。
蔣絮眼眸一眯,倏爾接過,一仰而盡。唇上沾了些許,她下意識的伸出香舌舔拭……
不過就是一個本能的小動作,竟讓慕容銘紅了眼眸,身下的反應,從未有過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