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批遷入貿易城的居民,在後來兩國之間來往貿易越加頻繁昌盛之後,車夫借著便利,也跟著做起了生意,攢了越來越多的銀子。

偶爾想起那個少年大人起來,他總是眯著眼笑,說那個能說會道的俊俏少年郎是他的貴人!

這些都是後事暫且不提。

褚玉出使了一趟塞外,竟讓塞外小公主給纏上了,一路追到大宣來,他苦不堪言,一張臉皺成一團。

連著幾日褚玉沒敢出門,就連剛剛辦成了一件大事都沒出門去喝喝小酒吹吹牛,讓人瞻仰下他褚大人的風采。

現在隻能跟隻鵪鶉一樣鎖在府裏。

欒郡王和兒子肩並肩坐在院子裏的木椅上,兩人有五分相似的臉上同出一轍的惆悵。

父子倆齊齊歎了口氣兒。

褚玉納悶:“父王我是真煩,您跟著歎什麼氣啊?”

欒郡王兩眼望天,“你母妃又不讓我進門了。”

“可是,您幹了什麼缺德事惹惱了母妃?”

欒郡王連連擺手說沒有,“你父王這樣的好男人怎麼會幹什麼缺德事兒?鐵定沒有!”

褚玉太了解他父王了,斜眼看過去,狐疑道:“真的?”

“那要不就是你說話太欠,母妃惱了。”

欒郡王僵了僵,苦著臉。

那日……

他閑來無事,突然福至心靈,問自家正在繡花兒一派歲月靜好溫柔嫻靜的王妃:“咱家珠珠這力氣究竟是像了誰?”

他若有所思:“從祖宗到咱這代沒人有這個天賦啊!”

“就一個祖傳的小時候不長個兒,大了才長,什麼時候有了天生神力……”

郡王妃繡花兒的手頓了頓,“興許是有什麼但王爺沒聽過……”

欒郡王蹙著眉,腦洞大開:“難道珠珠是變異了?”

被他王妃白了一眼,欒郡王笑了笑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他閨女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回事變異。

他重新安分下來,欒郡王妃接著繡花兒。

又過了會兒,他又湊過去,探究似的看他王妃,“王妃,我們褚家是沒這個天分,莫非是……”

他驚了下,驚恐地看向自家王妃,“莫非是像了愛妃?!”

欒郡王妃:“……”

啪的一聲,男人讓鎖外麵了,房門關得急拍了他一臉的灰塵。

欒郡王將這事兒跟他兒子說了,納悶道:“兒子,我真沒說啥,就跟你母妃開個玩笑,你母妃這麼溫柔嫻靜賢良淑德,怎麼可能是個大力士你說對不對?”

“偏偏你母妃還聽不出我在跟她開玩笑呢,你說她這麼認真幹嘛?”

欒郡王喋喋不休跟兒子吐槽,結果看他兒子盯著他,一雙眼睛幽幽的,“父王,沒準讓您說對了呢……”

欒郡王:“……”

他掏了掏耳朵,問兒子你說啥?他沒聽清!

褚玉頓時啥煩惱都沒了,不就是個塞外刁蠻任性小公主嘛,他能抵擋住!

他站了起來,本想拍拍父王狗頭,想了想拍了拍他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父王,您保重。”

“沒事,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當兒子的鐵定每年都給您燒香。”

欒郡王:“……”

他當時就抄起鞋底板兒衝兒子背影扔了過去,沒扔中,少年遠遠的還喊道:“父王,您千萬保重咧!”

女兒有天生神力,欒郡王高興得很,這樣嫁出門了,保管夫婿婆家沒人敢欺負她,可、可要是同床共枕幾十年的妻子其實是個能扛山打牛的大力士呢……?

一陣涼涼的微風吹了過來,孤零零坐在院子木椅上的男子突然打了個冷顫。

要是真的……

欒郡王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作的死,嗚……他夫人果然是愛他的!

他得感謝他家王妃多年來不殺之恩!

欒郡王妃發現她家王爺變得狗腿子了很多。

沒事就在她跟前晃悠,倒杯茶水,遞個手巾什麼的,甚至還屁顛屁顛地要伺候她用膳。

欒郡王妃:“……”

“王爺你吃錯藥了?”

欒郡王臉上掛起獻媚的笑,討好道:“沒吃沒吃,王妃您吃好喝好,哪裏不舒服得趕緊說,為夫時時刻刻都將您放在心尖尖上,半刻見不著您都擔心呢!”

“說人話兒!”

欒郡王突然眼淚汪汪,一把撲過去抱住他王妃纖細的腰肢:“夫人呐,這麼多年我抱來抱去,怎麼就抱錯大腿兒了呢?!”

欒郡王妃:???

他滿臉懊惱,討好地在她身上蹭蹭,“最大一根大腿就在自個兒身邊,我還抱什麼大腿你說對不?”

欒郡王妃:“……”

嗯,風和日麗,天下太平,是個適合家暴的日子。

打這一日起……那個愛到處抱人大腿的欒郡王生活開始水深火熱了起來。

欒郡王:……活了大半輩子,就沒這麼酸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