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沒大沒的,應該叫我師姐。”周綰芝假裝氣呼呼的對林如風,“你都吃了好多了,這是給洛染師兄的。”
林如風對白洛染:“你不會介意的吧。”
白洛染迅疾如風,在林如風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奪走烤肉,咬了一口後,淡淡的:“介意。”
“啊~那我叫綰芝師姐重新烤,是吧,綰芝師姐~”林如風撒嬌道。
“咦~自己烤。”周綰芝才不慣著他呢。
“我自己烤哪有你烤的好吃,你的手藝真是絕了。”林如風讚不絕口,看著周綰芝將一些辛味草藥粉末撒在禾滕豬肉上,霎時一陣撲鼻香味蔓延開來,伴著油滋滋作響,金黃色澤,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還有靈米酒呢,是慶祝洛染師兄進階築基,我才拿出來的。我這紫米赤雪酒就一點了,可不能跟我搶了。”周綰芝喝著果酒,給他們倒上靈米酒。
“你的果酒沒滋味,才不會喝呢。”林如風聲。
白洛染不可置否,慢慢端起靈米酒,一口飲盡,連日來不知名的情緒微散,臉上緊繃情緒微緩,眼睛微眯看向周綰芝,嘴角輕輕翹起,享受這時間。
周綰芝吃一口鮮香無比的禾滕豬,再喝一口酒,人生真是美好啊。
“今晚我們誰都不許用靈力醒酒,不醉不歸,幹杯。”周綰芝為擁有摯友而開心。反正在劍峰內,安全。
“好好好,那你可不能心疼酒。幹杯。”林如風端起酒杯。
白洛染也伸手,淡淡道:“幹杯。”
碰~
玉質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連月光也如此溫柔,雖然不知他們三人之後命運會如何,但為此時他們的美好幹杯。
林如風第一個喝醉,他的修為最低,醉了嘴裏還嘟嘟囔囔。
周綰芝看見了就一陣好笑,果然平時話多的人喝醉了也不消停,不知道白洛染喝醉了怎麼樣,誰讓他平時酷拽到不行,雖然他是築基期,但憑著她兩套丹田,她不信幹不過他。
內心奸笑一聲,“白師兄,你升築基,我沒有什麼表示,隻是這酒你敞開了喝,咱們今不醉不歸,可否?”
周綰芝大方道。
白洛染看周綰芝這樣本能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但還是不願拒絕。
“好”
眉眼在月光下柔和了許多,有一絲絲溫柔,可惜周綰芝隻顧從虛空界石中掏出酒來,錯過這難得一見的美色。
“白~白~師兄...”周綰芝已經神智不清了,忘了自己初衷是要灌醉白洛染,喝到最後自己自顧自灌著自己。
“周師妹,你喝醉了...”白洛染有些無奈看著機械往口中送空杯子的她,斜倚桌旁,玉杯稱著纖纖玉手,眼睛微闔,眉眼之間少了份疏離,多了風情。
白洛染看呆了一瞬,回過神來,周綰芝已醉倒在桌。
“周師妹~”
白洛染輕輕叫了叫周綰芝,但聲音柔和到好似怕驚擾了月光。
周綰芝絲毫沒有反應,她還沒有警惕到如殺手般,所以注定睡的死沉,一般修士不會如此,隻是周綰芝習慣睡覺這件事了。
白洛染靜默片刻,動作緩慢的好似不是那個劍修,輕柔的抱起周綰芝。
周綰芝毫無反應,隻有輕微的呼吸,伴著屏氣的白洛染。
白洛染緊張片刻,漸漸放鬆自己的雙手,感受到懷裏的那份柔軟,很輕,但又很重,但他甘之如飴。向縹緲峰趕去。
放在無禁製的房裏,仔細打掃了床鋪,才放下周綰芝。
依舊是很輕柔,周綰芝沒有絲毫察覺。
看著周綰芝的睡顏,白洛染手指微動,內心激蕩許久,緩緩伸出手碰了碰唇。
柔軟,帶著濕潤的鼻息,讓白洛染心中跟著一片柔軟。
許是不舒服,周綰芝動了一下,驚的白洛染立即鬆手,跑出門外。
神識感應,周綰芝又恢複了平靜,隻是他再也沒有勇氣進去,最終在門外守了一夜,就如同他人般默默無聞,但又十分安全。
“嗯~”
“昨晚大家都喝醉了,我是怎麼回來的。”周綰芝看自己已經回到縹緲峰,但睡在了一處沒有禁製的房子裏,想來我的房間有禁製,他們打不開,才會送到這裏。
要去洛雲宗了。
玄宗外九峰前方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可以容納幾十萬人。
眾人身著統一道袍,氣勢淩人,衣著翻飛,仙氣飄飄。前排的靈船載具,沒有帆布與軌杆,卻能馳騁於際。二十丈大的甲板可以容納幾百人。白色打底,相映著道袍,顯現出七大宗的氣勢。
轟然一聲,這讓其他宗羨慕的靈船開啟。
極速前進,悠然行駛,沒有任何人來招惹這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