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武林大會,各格外熱鬧。青霄,蒼梧,雪穀,鑄劍山莊,天狼門,金刀門,拜火教,紫雲宮,五毒穀,西夜光明宮,墨隱堂,南陽仙女坊,水鬼門……四國正派邪派,大派小派,一應俱全。
小門小派,此次是前來站隊來了,不是威脅。明裏的威脅是蒼梧,暗地裏,則防不勝防了。隻是他不明白,雪穀此次,是誰?迦葉把持雪穀二十多年,未招新徒,難不成他要親自前來?以他的身份,顯然不可能。那又會是誰呢?
閻浮提走近一家熱鬧的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嘿,你聽說了嗎,這次青霄竟然也要參與武林大會?”一個青衫漢子,拿著劍走到了同伴身邊,興高采烈地交談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青霄?他們不是剛死了掌門嗎?誰來參加?”坐在閻浮提對麵的矮個來了興趣,聲音一下高了起來,引來不少側目。
閻浮提沒有生氣,壓低了帽子,反而端起茶水細細品味起來。
“豈止啊,據說他們的掌門,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不到弱冠之齡。”青衫漢子不滿風頭被搶,繼續爆料。
“這麼厲害!”隔壁桌一個年輕的女子突然生了向往之情,“不知道他娶妻了沒?”
一時間,一群人哄堂大笑,閻浮提嘴角也不自覺地彎了起來,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
“膚淺無知的女人,腦子裏盡是些男女情愛。”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懷抱一把黑色鐵劍,朝著女子哼了一聲,在桌旁的空位坐下。看這樣貌,分明是一家人。
“爹,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女子生氣了,抓著父親的臂膀開始撒嬌。她父親背對著閻浮提,穿了一身玄色長衫,腰間咀著一枚玉佩,上刻“天工第一”。
原來是鑄劍山莊。閻浮提了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一家四口,鑄劍山莊莊主萬俟嵩夫婦與龍鳳雙生子兒女,少女是姐姐,少年是弟弟。看起來感情不錯。
先挑起話頭的那一桌,穿著怪異又這麼八卦,是天狼門無疑了。
萬俟夫人一邊拍拍女兒的手,安撫著她,一邊嚴厲地責備了兒子,怪他不懂規矩亂說話。
萬俟嵩則對著隔壁拱手施禮,一臉正氣地青霄辯駁,“青霄掌門雪梟子,乃世上鮮有之英豪。他所挑選出來的弟子,也必定是人中龍鳳。年紀輕可不代表功底淺,當年雪梟子不就是以弱冠之齡打遍整個武林?”
“喔,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能聽到有人為青霄說話。”萬俟嵩話音未落,一手拿鞭,身著紅衣的女子,妖妖嬈嬈地走了進來。
淩飛雪!閻浮提握緊了被杯子,壓下眼底的仇恨。
“原來是淩賢侄女,許久不見尊師,不知他近來可好?”萬俟嵩與淩飛雪的師父,蒼梧七長老向來交好,因而與淩飛雪也有幾麵之緣。隻是他想不通,老七對青霄向來友好,怎麼會培養出一個對青霄仇恨至極的弟子?
“多謝莊主掛牽,師父一切都好。”看見是萬俟嵩,淩飛雪也收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