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真皮沙發上坐著,細膩的紅酒在高腳杯裏被輕輕地晃動著,他輕抿一口,別有興趣地看著她。
“我沒什麼好說的!”
許清悅直視著他的目光。
“喝下這杯酒,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手優雅地拿著一瓶酒,往杯子上倒滿了一杯。
他的話音一落,冷菲端起那杯紅酒,遞到許清悅的麵前,“許小姐。”
許清悅緊擰眉頭。
她討厭酒,沒有由來地討厭。
被薄宸冷漠地目光緊緊盯著她,她僵著手接過那杯紅酒,他冷冷道:“別想著把酒杯摔了。”
“……”
心思被他看透,許清悅揚唇,“這麼好的酒,我怎麼舍得把酒杯給摔了?這酒……需要慢慢地品嚐。”
薄宸的酒,必須喝下。
許清悅為難的是,她容易醉酒,到時候發生了什麼都是她無法控製住的。
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她無奈聳肩,“這酒,我很想喝,但現在的我,不行。”
“理由。”兩個字丟給了她。
“我在備孕!你要我懷上你的孩子,我就不能喝酒!在懷孕前三個月,酒精可能影響到胚胎跟卵細胞的的發育。”許清悅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這還未懷上的孩子還有這能力。
“你也說了,是可能。”薄宸淡淡地反駁著。
“你薄宸的孩子,能有一點的差錯嗎?”許清悅反問著。
“哈哈哈。”薄宸爽朗地笑了起來,“你有這想法,很好。但,這酒裏不含酒精。”
“喝下。”笑容一瞬間從他臉上消失,他冷冷地嗬斥了聲。
跟他討價還價?
理由不夠充分。
許清悅恨恨地瞪著薄宸。
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居然油鹽不進!
她清楚,他是要讓她知道他薄宸是無法挑戰的。
望著那杯讓她反胃的紅酒,許清悅緊咬唇.瓣,看來薄宸是必須讓她喝下不可了。
許清悅雙手緊緊握拳,就聽男人冷漠地聲音再度響起:“你是要我喂你喝麼?”
手中的紅酒遞到唇邊,卓越不凡的紅酒在她眼中連最廉價的白開水都不如,她仰頭一口喝下。
“好了吧?”
她把酒杯往下,裏麵空空如也。
“很好。”薄宸打了一個響指,起身扶住搖搖欲墜地女人。
這酒……沒有酒精,卻依然能讓人有醉意。她想要不靠他站好,但隻是徒勞。
“你別動我,我能自己走。”許清悅不悅地把薄宸的手從她腰上拿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許清悅心想著,要是趁著醉酒,把他狠狠打一頓,他應該是不會跟她記仇吧?手剛揚起,就對上他那深邃地目光。
深呼吸了一口氣,許清悅清醒了一些。
他不會跟她記仇,但他會……把她給打死。
許清悅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穿在大廳裏的人群裏朝門口走去,薄宸在她身後沉著一張臉走著。
有薄宸在,誰敢不讓出一條路來?
沒有擁擠,沒有喧嘩,許清悅的意識還保持著清醒。
“今天的你,表現很不錯。”
突然,薄宸走到許清悅身旁,伸手拉住她的手。
這個小女人,明明走路還晃,還拒絕他的好意。
“嗯。”許清悅麵無表情地回答了一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的力氣實在很大。
“是誰惹你不開心?”見她眉頭緊擰,薄宸神色冷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