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遠的不說,就是她自己。黃金一星的修為已經有資格作為青年才俊封個將軍、各種培養重視起來,可實際上呢?

“皇帝的修為太差,看起來性子和軟、包容性強,其實看不得修為太高的人,那對他是種威脅。”扶采白淡淡道。

“扶姑娘慎言,小心這話傳入皇帝耳朵。”

“你不會說。”

“為何?”

“你不是還要和我談關於皇帝的生意嗎?對你來說皇帝是可以交易的,而不是必須擁護的。你也不是官場中人,做那些沒什麼意思。”

扶采白喝著甜酒,心情舒暢,話也多了:“而且,我早晚要離開這個地方。”

“隻要不離開玄龍國,皇帝對你的態度還是很重要。”

“不,最重要的還是我夠不夠強。如果我強到一個人掀翻一座城,像彙裂傭兵團那樣,那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樊淨棋歎道:“久王有你這樣有趣的未婚妻,我都嫉妒了。”

“不覺得我狂妄?”

“自不量力是狂妄。”樊淨棋舉杯,“我信你能做到。”

兩人又幹了一杯。

“玄龍國皇帝叫我來,是要通過我的渠道得到一個十階法器。”

“十階?”

饒是扶采白也怔了怔。

十階法器,那幾乎就是神器了!

“而且是防禦型十階法器。”

扶采白沒錯過樊淨棋眼眸裏的一閃即逝的輕蔑。

“十階,個人防禦型,法器。”樊淨棋微笑,“這皇帝當得挺滋潤的。一個神器要花的價錢恐怕要舉全國之力。他自己不會經營掙錢,隻知收稅。還好玄龍國沒什麼天災人禍,不然這麼下去……”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扶采白接口道。

“我們真的很投緣。”

“我也這麼認為。”

“若你未曾訂婚,我們就更投緣了。”

“……”

敲門聲毫無預兆地響起。

樊淨棋心頭一驚,不多聲色地看過去。

什麼時候,有人靠近了他卻不知道!?

門被推開,瀟然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樊淨棋用意識一掃,從五樓到九樓,重重禁製已經全部被破解!

之前扶采白身後的侍衛是他故意放上的九樓,為了讓侍衛和扶采白安心。

但這個人竟然無聲無息地把所有禁製都解掉、還打傷了他的人?

不可能,這些禁製都是從上古秘術中繼承下來,不是長期精通此道的人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樊淨棋眼睛一眯,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算得上熟人的人。

曾經的廢柴太子、現在的久王,慕容寂冶。

“樊淨棋公子,打擾了。”慕容寂冶笑著,直接點出樊淨棋的名字。

樊淨棋手一緊,轉而恢複如常:“這不是……彙裂傭兵團的邊緣子弟,阿清嗎?第一次見您真麵目,沒備上厚禮,失敬。”

慕容寂冶瞳孔一縮。

扶采白:???

她耳朵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