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三件法器,五階蛛絲、五階蛛絲軟甲、六階破月鬼鱗鞭。

煉製的軟甲一出來,她就覺著比這幾個法器差好多,二三階差不多了,沒想到竟是四階。

周圍的人麵色也變了。

被鑒定過的法器身上,會生成階位印記,使用時能看清階位。

得到結果,扶采白就要原路返回。

“且慢!”

之前那老者驚疑不定:“你真是煉器師?”

扶采白垂眸,搖頭。

正兒八經的煉器師需要去考試,在監管者的監察下當場煉出法器。她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學著玩,既沒有拜師、也沒有考試,所以不算煉器師。

老者鬆口氣。

他就說!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煉出四階法器的人?

“扶小姐,就算你有這樣厲害的法器,以後也請從西門正常入門。再破窗而入我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扶采白淡淡睨老者一眼:“放心,不會再來。”

扶采白推開窗要跳下去,想了想,還是走了樓梯,從西門出去。

門口那侍者見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女人什麼時候上去的?

扶采白把玩著傳聲符,對侍者道:“轉告你們工會會長,玄龍國第一煉器工會,這個位置,你們或許隻能坐一月了。”

陳述的語氣。

侍者瞪著扶采白遠去的背影。

這個人也太狂了?!

離禦虛工會不到一裏的地方,就是四相拍賣行。

拍賣行有九層樓,整個建築黑紅相間、大氣磅礴,兩個麒麟石像坐在門口,更添幾分威嚴。

明明應該財大氣粗的拍賣行,倒是顯得幾分古樸,比之前那禦虛工會還簡樸——相比起來,扶采白幾乎要用“花枝招展”來形容禦虛工會。

扶采白喜歡簡潔的東西,見著四相拍賣行便多了幾分好感。

但或許今天出門注定不順,扶采白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扶采白側身便要避開門口那人,卻被抓個正著。

“姐姐!”扶杏澗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拉住扶采白的手,“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扶杏澗,扶采白同父異母的妹妹、威武將軍府大姨太的女兒。

許久不見,扶杏澗看起來瘦了許多。

原本帶著一些嬰兒肥地臉凹陷下去,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嫵媚。

不變的,還是那不合常理的熱情。

扶采白點點頭:“是我。”

“姐姐是要進去嗎?我們好久不見,這麼巧碰上了、就一起吧!”

說著不顧扶采白意願,拉著扶采白進門。

如果是前世,扶采白或許不會覺著不妥,但現在,扶杏澗言行舉止上的急迫幾乎寫在臉上。

她歎口氣。

想早點辦完事是不可能的了。

“姐姐,這幾天,我們家裏都很想你。”扶杏澗可憐道。

將軍府中,扶杏澗作為杜尋彤的女兒,或許是最想她死的人。

隻是和杜尋彤相比,她不動聲色,仿佛無欲無求,隻是溫柔又熱情地纏著她,經常請她幫忙做些事。

小到買些什麼物件,大到帶著她出門參加京城貴女的聚會。

她是庶女,很多聚會是沒資格參加的。

扶采白不設防,也不在意一些虛的,幫著她做了好些東西,但後來想著,自己在貴女圈子格格不入、並時常有些放蕩、荒誕的傳言,都是扶杏澗為了融入貴女圈子做的事——和人一起說壞話,就是能拉進彼此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