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無名(1 / 2)

褚國北郊,罕有人煙隻因為這裏是個不毛地,莊稼下了種隻能白白給荒草造肥。

但是如此荒蕪的土地卻有一處,遍地開滿了蘭花,蘭花在那裏綿數裏,花的白掩蓋了土地的黃,順著蘭花向裏走,其中有一處幾乎和花色一樣的宅子。

宅子正門高高掛著一個牌匾,柯府,是由最堅硬的黑岩石刻成的,字跡鏗鏘有力,乃是柯老爺子生前親自用寶劍刻成的。宅子分內外兩院,兩院各自又分前後,過了宅院此重大門裏麵還有重小門,小門上方也有一匾,名為天下歸一。殊不知數十年前刻的是天下第一,褚王欽賜,高掛正門。隻是後來自不量力的人太多,柯老爺子疲於應付,於是幹脆命人刮字重刻,位置也被擱在了裏麵。從此這座地處偏遠的宅子清淨了不少,再後來他去世,門徒散去,到現在偌大的宅院隻留下他女兒柯無心和女婿兼義子打理。

如今世逢戰亂各諸侯不顧百姓橫征暴政,曾經強大的褚國現在也因為莊國的對立而岌岌可危,但是這裏向來都是兵家不爭之地,加上柯老爺子去世,也為人低調,與世無爭,此處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就連褚國皇室都快忘卻了曾經冊封本國一流的劍客宗府。

黃昏時刻,門裏出來一個女人,手裏拎著木桶,身後還係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個嬰兒,不哭不鬧,懵懂地觀察著這個世界。木桶裏滿滿當當的裝著水,女子每走近一處蘭花叢,就從從瓢輕輕潑灑,這些蘭花在種植的時候就整整齊齊的留了細細的路,大片的蘭花一環又一環,女人沿著路熟練的從裏向外的灑水。

水刷刷落在白色的花叢裏,驚起來些許貪婪花香的蝴蝶。原本低著頭的白花們在得到水的滋潤後都慢慢抬起頭來像是在向來人致謝。

水澆過地花叢裏飛出來一隻白色蝴蝶,悠悠地漂浮在小家夥麵前,翅膀忽閃忽閃的,小家夥被逗弄地咯咯笑起來。

突然蝴蝶像是飛累了似的在小家夥的鼻子上落了腳,小家夥鬥雞眼似的盯著它,眼睛瞪得大大滿是疑惑,蝴蝶腿上毛絨絨的,癢的小家夥伸手去抓,但是小小的手掌很容易的就被蝴蝶繞走了。

啊啾,啊啾,啊啾。連著三個噴嚏,嚇到了女人,女人把孩子抱到身前查看。“可別著涼了呀。”

抹了抹孩子的額頭,熱乎乎的,又看到孩子臉色紅潤也沒有鼻涕,“應該是花粉太多了吧。”女人這樣想,但是又看看天,自言自語道:“天確實是有些涼了呢。”

手扶在額頭上看到還有大片待澆的蘭花,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不睡覺還離不開人……”

分割線

柯府內門,後院的園子裏栽種林林叢叢的樹木花草,繁茂的根本不像是地處這偏遠貧瘠的土地。

一男子冥坐在園子內修建的一處亭子裏,身穿的衣服和剛才的女子材質顏色相仿,右手攬著一把青光寶劍。

男子看起來像睡著一樣平靜,但是隻要外人稍稍靠近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環繞在整個亭子周圍。氣場根在其丹田,時而擴張時而驟縮,形態像火苗一般跳動,地上花花草草也隨之躁動的搖擺。

突然,亭子周圍的一縷柳樹上的柳枝不小心被風吹的向亭子靠攏了些,刹時間刀削一樣被折斷。

“韓兄,你來了。”男子睜開雙眼,氣場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燥動的花草全都平靜下來。

亭子頂端的石頭尖上一人單腳踮著腳尖立在上麵,雙手慵懶的環抱胸前,腰間的斬刀在秋日陽光的照耀下光芒刺眼。

來人聽到此話先是一愣,然後縱身一躍下了地,沒有絲毫聲響。

隻見那人下來也不言語,手一作揖,動作看似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殺氣卻從眼神外露,男子作揖回應,同樣報以殺氣。

以兩人距離為路程,兩股殺氣在中間交了手。

來人殺氣淩厲,氣勢咄咄逼人,形態如疾風驟雨,密密麻麻的看似無懈可擊,但在男子看來卻滿是弱點,隻見他的殺氣凝聚一起氣勢如虹,形態猶如開山巨劍,盡管來人先手製人殺氣猶如飛劍,但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全數被男子大開大合劈砍掉,數個回合後巨劍暢通無阻直指向前。

隻見那人絲毫不慌,眼看著男子的殺氣快要紮到他胸前,突然嘴角上揚。細看之下原來有一縷及其不起眼的殺氣逃過斬擊,從男子側翼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