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蟬鳴聲從林間不斷的傳來
幻,懷揣睡意,從床上爬了起來,屋外傳來的爭論聲讓他無法安心入眠。他的父親,正與一個男人圍繞一個合同激烈的爭論著。幻走到門邊,耳朵輕觸在上麵,偷聽著父親與那個人的對話。
“合同上寫著,等把我們批發的魚全部賣出去之後,掙來的的錢是一人一半,白紙黑字,而你卻拿了九成,難道你想違約?”
幻的父親淡定的說:“違約又怎樣,這個地方又沒有法院,等你跑到幾百公裏外的法院起訴時。路費和起訴費就把掙的錢全都花完了,認命吧,自己蠢”
說罷,又不屑的笑了笑。
那個男人聽到後惱羞成怒,拿著課桌上的木棍狠狠地向幻的父親身上打去。幻的父親馬上從沙發閃躲開來,男人又快速地狠揮一棒,重重的擊中了父親的腦袋。鮮血從腦袋裏噴湧而出,很快染紅了沙發一角。男人嘴裏仍不斷地醜罵著,焰氣似乎還不見消減。
幻聽到外麵的爭打聲,瞬間就嚇傻了,趕緊跑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縮在了床腳。身體不停的顫動著,沒有抽泣,心中隻有驚慌與恐懼,耳邊一直回蕩著剛剛的爭吵聲,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空幽幽的環境裏,蟬不停地叫囂,妄圖遮蓋剛剛的爭吵和暴力,可惜,都是徒勞。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氣焰似乎消減了下來,麵對幻父親不動的屍體,逐漸感到害怕。他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動不動。幾滴汗從頭上流了下來。他緩緩蹲下,用手指去感觸幻父親的呼吸。沒有呼吸了!男人心頭一緊,不知如何是好,慌忙的四處觀望,也不管有沒有人,房間都沒有搜查,隨手拿起桌上的合同和幾千塊錢,破門而出。
寂靜的夜裏,這個屋子,就隻剩幻和他父親的屍體。幻還不敢想象客廳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深不知,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麼。幻躲在被窩裏,凝視這枕邊的信,心裏一直想著什麼。
午夜,蟬鳴聲從林間傳來,仔細聽,裏麵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