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鬆月回到丞相府裏,在那桃花幽徑之中,俊美無籌的冷麵王爺有一搭無一搭的與隨行而來,聊著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丞相府異景。久居桃園十年,從未在丞相府中露麵的大小姐,竟能在其父大喪時種出如牡丹的桃樹。而她,十年之內,受盡丞相近乎於討好一般的寵愛。
宴會上,鬆月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君千羽聊著。
“王爺,這的桃花開得……”鬆月欲言又止。
“是比靜茹院裏更盛幾分。”君千羽接下鬆月未說完的半句,左右行走看看。外形嬌,顏色是柔中透出幾分豔,氣味更是比平常桃花香出太多。君千羽伸長手臂,隨手折下一株桃花,拆下,先在兩指間細細,覺出少許濕意,又放在鼻端細聞。“這是西域特產的桃樹品種,這在西域王族都極其罕見,出現在這裏著實奇怪了些……”
也許,有時候對一個人恨,即是愛。恨的愈濃烈,愛的就越深切,融入血骨,仿佛如上癮般難以割舍。
夢醒回初,鬆月進宮向太後訴苦。
“母後,你看看慕果,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千羽他好久沒有來臣妾這了,臣妾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後一聽,頓時大怒,便下令驅逐慕果離開。鬆月微笑,一副得意的模樣。
假山倒影,倒置於長廊一頭,月色也透不進來。斑斑駁駁地,好似月映西湖。
慕果被送出王府的時候,君千羽一個人站在長廊中央出神。鬆月門口相送,手夾繡花針,拉著慕果噓寒問暖。
“果兒妹妹,既然母後如此說,你不必想不開,還是回去的好。”
說著便拍著慕果的手心,毫無聲色地將含有七日醉的繡花針,紮入慕果手心。恍然間,鬆月拉住慕果的手收回,緩緩向內室方向移動。
“你可要離開?”君千羽望著慕果,問道。
“我不離開還能做什麼?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便離開。”
慕果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雲素急急忙忙追了出來。
“小姐……小姐。別走,等等雲素!”
“果兒,別走!別丟下我……”君千羽上前,還想勸慕果留下。
“既然我在這會影響某人,我還是離開的為妙。”慕果一口氣回絕。
“好吧。”君千羽失望地轉身,對院子裏的淳於仙說道,“淳於仙,替我送果兒離開。記住,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
慕果和雲素坐在馬車裏,淳於仙跳上馬車,駕著馬車駛離燕王府,消失在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