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麵容溫和地望著她:“有什麼事嗎?”
溫心把視線移過一邊,躊躇著慢慢開口:“天依應該跟你說過有個叫阿成的經常幫她的忙吧,她跟我說你擔心阿成心懷不軌,所以叫她不要和阿成來往,我聽她的語氣是要和阿成斷絕關係,可我知道,他們最近還經常見麵,阿成說要帶她去美國看眼睛,他說那邊的醫療這國內發達,去那邊治療會有很大的希望。”
何婉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女兒渴望光明,即使再怎麼想與阿成分清關係也會受不住誘惑。去美國的確是個很好的指引,如果有人幫忙牽線搭橋,也不妨試一試,但是那個人絕不能是阿成。
何婉心緒動亂,在沒有找到這個願意幫忙的人之前就不能阻止女兒和阿成見麵,那樣會讓女兒失去希冀,自己也間接成了切斷她的期盼的人,她必然是很傷心。
“那天依怎麼說?她拒絕了還是想跟阿成去?”女兒不敢跟她說是顧及她的感受,不然也不會跑去和溫心商量,而她真想當麵聽聽女兒的意見。
溫心把那天何天依打電話給她的意思說了:“她說有機會就想試一試,不想永遠過暗無天日的日子,就是擔心費用問題。因為你對阿成的抵觸她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溫心很是憂心,“阿姨,我跟你說這個也是擔心天依被騙,那個阿成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幫她,所以我很懷疑他別有用心,他那個人我看著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何婉寬心地笑笑:“我知道,謝謝你這麼關心天依,天依有你這個朋友是她的運氣。阿成這麼做不用看就知道他確實別有用心,提防他是應該的。”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她的預算,她真害怕以後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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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雙雖然知道了一些讓她不太愉快的事,但相對讓她愉快的事那簡直是石投大海,無波無瀾。她的世界已經雨過天青,與外麵陰沉沉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她愉快的事當然就是丁落聲根本不喜歡何天依,也根本不可能和何天依在一起。從她打了五個電話給丁落聲一直無人接聽她也隻是把手機扔在一邊就可見一斑了。
她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著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塗塗畫畫,畫了一會兒便歪著頭想,他到底在做什麼?還是他忘記帶手機了?
安萍端著咖啡進來徑直坐在她旁邊,瞄了她一眼:“喲,大小姐這麼無聊。”
江文雙眼皮也沒抬一下,又開始在紙上圈圈圓圓:“誰說我無聊了,我在找靈感創作?”
安萍語調戲謔:“原來我們的江大設計師那麼敬業,一邊想著某個人一邊找靈感,真是世間少有,看來我要向我們的江大設計師學習學習。”說著對著咖啡吹了吹。
江文雙臉一紅,想順手把鉛筆扔過去看見安萍舉著咖啡又把手放下來:“我才沒有想他。”
安萍湊過去盯著她的臉看:“沒想他你臉紅什麼呀?”重新坐回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沒想才是傻,你現在不抓緊機會更待何時?你要等到別人對他前赴後繼再出擊?晚了,那時有機會你隻能等下一輪,沒機會你就等著哭吧。”
昨天安萍已經聽江文雙說了何天依的事,很為她鬆了一口氣。她的情緒已經為丁落聲牽動,每次都為他大喜大悲。安萍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看重一個人, 可想而知她這回是真的愛上了。她用心已然這麼深,所以安萍希望她可以抓著丁落聲,不願到最後看見她痛苦的樣子。
江文雙默不作聲,手上也不停,過了一會兒才悶悶不樂地說:“我打了五個電話給他都沒有人接。”她本來還能保持平靜,安萍一說她就覺得氣悶了。
安萍獻計獻策:“那就再打,或許他手機現在不在身邊,等他看到那麼多未接電話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回你的。為了以防萬一,你再發個信息給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要跟他見個麵,他絕對會回你電話。”
江文雙即時信心倍增,直接跳過了打電話那頂,拿起電話就發信息。隻是剛要按發送,就有電話打了進來,當看見來電顯示是丁落聲時她雙眼即時流光溢彩。
丁落聲問:“文雙,有事嗎?”
江文雙說:“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在電話裏不方便說,你有時間出來嗎?我想跟你當麵說。”
丁落聲想了想,和她約定了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