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她摔跤撞倒又不是沒有過,小時候那更是家常便飯,那時候她隻會鼓勵自己跌倒了爬起來,雖然也曾哭過,那都是私底下的,哪像現在這樣當麵就哭起來!
何婉被她的胡扯亂彈逗得終於破涕為笑,吸了吸氣,瞥了她一眼:“你胡說八道的功夫倒是越來越上道了,想必最近都窩在教堂裏跟孩子們吹牛皮吧?”
何天依討好地嗬嗬笑:“您教導有方,您教導有方。”
何婉無奈地深深圳歎了口氣:“依依,答應媽,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無論將來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要傷害自己。
“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記住我說的話。”
“那當然,你的話我從來都當聖旨一樣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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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依的腳沒有何婉想像的嚴重,但也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輕微,皆因她現在寸步難行,撞到的那隻腳必須有外力支撐才能移動。
第二天何婉請了一天假載著何天依去了小區的診所檢查了下,開了些消腫止痛的藥就回來了,然後何婉專心致誌的照顧何天依的飲食起居,侍候得她像古時的大爺似的。
這是何天依說的。
其實做這個大爺她是非常無奈的,像禁足一樣隻能在何婉的房間躺著。忘了說,何天依腳受傷後當晚就宿在何婉的房間,這是何婉的聖旨。假如何婉不在家,她大可以扶牆壁或找根棍子跳到大廳,如果有可能她還會爬爬樓梯試試自個兒的能耐。
她開始時為此事掙紮過一下,可別看媽媽平時陪她調侃沒有半點長輩樣子,然而到了事關她的安全問題卻是一如既往的堅持原則,扛起了嚴母的架子,半點商量都沒有!
所以,在偉大的母愛麵前,一切的反抗都是無意義的。
好在日常生活的活動範圍還是正常的,母女倆在大廳吃過飯,何婉就拿了份報紙給何天依念新聞。
從前,給何天依說讀書報,是何婉的功課,聆聽也便成了何天依的習慣。所以何天依除了小時候學過的那點皮毛,很多見識知識都來自於何婉的嘴巴。
後來有了收音機,再後來有了教堂的孩子們,更後來有了溫心,又有了那些學鋼琴的學生們,何天依的見識麵越來越廣,隻要她和他們在一起,隨時都能在這四麵八方聽到無數新鮮八卦的事,漸漸地何婉不用頻繁的口幹舌燥給何天依講解了,因為何天依自己每天的見聞已經足夠她掌握社會資訊和動向了。
不過,有時母女倆閑來無事時何婉還會找點什麼讀上一讀。
這時何婉正在讀一則關於婚嫁的奇聞:一個人家家境寬裕,但遺憾隻有兩女兒,便想讓大女兒招一個上門女婿。大女兒當然沒異議,她千挑萬選終於相中了一個五官俊秀,品性上乘的小夥子。
小夥子對倒插門倒是沒多大意見,不過他卻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女方家給十斤黃金作禮金。女方家雖然說有家底,但買十斤黃金作禮金對他們家來說還是有點多。女方父母經過一翻詳細考慮,覺得十斤黃金換半個兒子還是值得的,於是咬咬牙答應了,不過他們也有一個條件,就是以後女兒生的孩子必須跟女方姓,男方表示同意,雙方達成協議,皆大歡喜。
這時小女兒卻有意見了,姐姐招女婿用了十斤黃金作禮金,以後她出嫁也要十斤黃金作嫁妝。這可如何是好,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既然小女兒提出來了,做父母的總不好厚此薄彼,可若是再買十斤黃金對家裏來說確實太吃緊了。父母兩人思來想去,差點愁白了頭,終於想出了一個不算太吃虧的方法。
他們同意再拿出十斤黃金,但是小女兒必須像大女兒一樣找個上門女婿,條件和大女婿一樣。小女兒也咬咬牙,同意了,但她也有一個條件,姐姐得等她找好對象才能結婚。
也許小女兒運氣比較背,加上她比較挑剔,找人卻不像姐姐那麼好找,願意上門的她不喜歡;各自都看對眼的又不願意上門;願意上門的偏偏不同意孩子跟母親姓……總之總是有千奇百怪的問題不能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