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地全是畫滿少女畫像的宣紙,每一張紙上的少女都姿態萬千,或坐或立,或流連花叢,或停留山水,仿若真人一般鮮活,可每一張紙上的少女都沒有臉,不管是任何姿態,臉上的位置都是空白一片,別表情,就連基本的眉眼都沒有,就仿佛少女長了一張全白的臉一般。
“你到底長什麼樣,為什麼才幾日不見,我便不記得你的模樣了?”
少年趴在桌子上,手指在畫紙上的少女麵上拂過,他的表情憂傷,眼神有些迷離。
這幾日他一直在回想著自己和少女見麵相處時的模樣,可不論他如何努力,如何回憶,都隻能回憶起當時他們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卻獨獨回憶不起少女當時是何表情,又是何眼神。
到底是什麼在影響著他的回憶,讓他連幾年之前的事情都能記清,卻記不清數月之前少女的模樣。
少年日日沉淪在回憶之中,隻為了求得少女的一個真容,而在城裏的另一邊,剛剛病好一點的少女在差了丫鬟去書局打聽,卻隻得到一個書局已經關門謝客的結局以後突然一病不起。
少女的突然病倒讓母親很是擔心,出門在外的爹爹更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扔下生意上的事情趕回家來,可不論請了多少大夫入府,他們都對少女的突然病倒束手無策,為此少女的爹爹一夜之間愁白了頭,母親也跟著身體每況愈下。
爹爹還好朝廷有些關係,周轉著托了關係,請了王城最好的大夫來為少女看病,誰知那人隻看過一眼,便告訴爹爹不用著急。
“令嬡不過是受了心劫困境而已,待我尋得法師為你女兒驅魔辟邪便可醒來。”
這世道,妖魔橫行,時不時就能聽一些鬼怪事件,得到高饒答複,爹爹勉強寬了心,一邊安排法師入門,一邊安慰妻子寬心。
還別,這大夫束手無策的病在法師過門之後,很快得到好轉,少女雖然沒有馬上完全清醒,但也當時就醒了過來,不過她又很快的睡了過去,法師她是虛弱過度,需要好好休養,家人便也不再過度擔心,隻是仔細將養便是。
少女一的好起來,而少年則一日日的虛弱下去,他茶飯不思,日夜想念,最終病倒在了床榻之上。
擔心斷了財源的老板趕緊請了大夫過府,還好隻是疲勞過度,休息一些日子便好,老板這才放心,特意置辦了一些補品交給少年的父親,連聲囑咐之後,便離開了。
父親自然是心為他調養著身體,不過父親還是發現少年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每白的時候就跟失了魂一樣,毫無生氣,每到夜晚的時候卻無比精神。
父親一直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直到那晚上,父親因為白吃壞了東西,晚上突然肚子疼起夜,他在路過少年房間時聽到他的房間裏居然傳出了女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