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閑得無聊來找夭夭的君遷子,靠著命線連接,他很快的就尋到了夭夭的方向,一看她是衝樹林去的,他一下就猜到她是去接京墨去了,本來打算一路吹著口哨悠哉哉的跟過來的,可是途中尾指夭夭的命線一直在異動,不敢有耽誤的他瞬間施展身形就過來了,他自然是沒有錯過京墨的氣息,在靠近夭夭之前,他還向著京墨的方向笑了笑,然後緩步走向夭夭。
看到夭夭警備的姿態和她麵前都快縮成一團的白虎,他眉頭動了動,舉步上前。
那隻白虎他自然是認識的,甚至連白虎身上的血腥味他也能分辨出來不僅有著畜類的味道,還有這人類的味道。
它傷人了啊!
他立刻聯想到那日它出現在房子前饑腸轆轆的模樣,今日它的肚腹雖然也癟塌著,但身上明顯長了些肉,根根肋骨不再分明,難怪夭夭會生氣了。
“孽畜,你本可離去,為何要禍害這一方的百姓。”
就在京墨在山下聽著張叔八卦的時候,君遷子已經從掐指中算出了最近村子不太平,這也是為什麼夭夭不見了他會出來尋她,為的就是怕她與凶獸相遇,誰知道這二位還是遇上了。
“嗚~”
白虎壓低了聲音發出乞求的低訴,看它那模樣似有委屈,君遷子還未開口,夭夭一張嘴,一聲“哈”過去,它剛剛鬆快的身形又蜷緊。
白虎的目光在君遷子和夭夭之中流轉,看見君遷子時是尋求保護的眼神,而在看向夭夭時卻更多的是畏懼討好。
看著它耷拉下來的耳朵和麵對夭夭時卑微討好的態度,君遷子也很好奇,到底是為什麼它會這般懼怕夭夭。
“今日你若不能解釋清楚,休怪我無情。”
害人之獸,按道理是要受到罰的,可君遷子總覺得這裏麵有事,它能為了留在這裏,不惜違背基本獸道,看它多次出現在夭夭附近,這事必然和夭夭有關,隻要事關他的寶貝徒弟,他就必須問個清楚。
可是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不懂獸語!就算對麵的白虎想要辯解什麼,在他聽來都是一樣的“嗚嗚”聲,最多有點聲調的變化而已。
聽著對麵的白虎發出“嗚嗚”的解釋,君遷子不懂,可是夭夭懂啊,他們本就是同宗屬,這點基本的溝通能力還是有的。
看到夭夭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君遷子以為她這是聽懂了白虎的解釋,正要開口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就見夭夭已經如箭一般射了出去,鋒利獠牙直奔那白虎的脖頸處。
“夭夭——”
君遷子伸手未攔下夭夭,隻見瞬間水柱般的血就從夭夭的口中溢出,那白虎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臉上表情僵住了,哪怕被夭夭咬住了脖子,它也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反而前進了一步,讓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的身形讓前一倒,不至於摔下山崖。
那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夭夭在觸地瞬間鬆開了嘴,彈跳到一旁,看著那白虎在血泊中嘴邊胡須動了動,她卻隻是伸舌舔了舔唇邊的血漬。
“嗷嗚——”
白虎的目光黯淡下來,最終舒展了身體,眼睛漸漸渾濁,那失了神的眼底全是夭夭嗜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