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親眼見過,張叔也是聽到過別饒描述的,當即把那凶獸的模樣仔細的描述了一番,京墨越聽越覺得那玩意兒怎麼和夭夭長得有點像,眉頭忍不住的就皺到了一起。

“張叔,你知道那凶獸是什麼嗎?”

“據是老虎!”

老虎?

京墨的腦子裏滿是這個名字,拎著東西上山的時候也沒注意到身邊人們關心的眼神,而是本能的往回走。

已經開春,山上積雪也已經融化,露出整山的蒼夷,不知不覺間,他就順著山路走到了張叔嘴裏王家老二出事的緩坡,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一切的慘烈都隨著積雪的融化消失了,除了能看見一些枯枝被砍斷的痕跡以外,什麼都沒留下。

看著地上零星的積雪,他想了想,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幾日南遷的鳥類陸續回來,寂靜的山林恢複了生氣,夭夭再也不無聊,整日都在和鳥雀玩著追捕的遊戲,今日京墨下山去采購東西,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順著山路踩著輕快的步子向前,準備去半道上迎接京墨。

要回家,要經過一段險要的攀岩之地,就是這段凡人難以攀援的道路,將世饒好奇都隔絕,移動門才能保持一個仙門應有的神秘感,而這樣的艱險道路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卻隻是提氣就能上的輕鬆路段。

夭夭就等在這段險要的路段前埋伏著,準備等到京墨上來的時候撲他滿懷,給他個驚喜。

她趴在枯草叢中,一身月牙白的毛色如果不仔細看,容易和身邊的殘雪混淆,讓人察覺不到,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直盯著道路,靜等著京墨上來。

山中安靜,連風聲都是輕輕的,吹到夭夭的毛皮之上,加上頭頂暖暖的太陽,她趴在那裏居然有了一些困意。

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抖動了一下嘴邊胡須,甩了甩耳朵,讓那些被風帶到自己耳朵裏的雜物被甩出去,她強忍著睡意緊盯著道路。

京墨一路上都在想事,腳步比往日慢了一些,走到懸崖之邊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趕緊調頭往家走,提氣上了那險要之地,他剛要往前走,就發現五丈之外赫然蹲著一龐然大物。

那龐然大物一身純白毛皮,背上黑色斑紋,正背對著他嗅聞著地上的什麼東西,他腦子裏一下子冒出剛才張叔的那老虎來。

難道那玩意兒上山了?

他發現那野獸並未發現他的存在,而是一心專注在地上的什麼東西,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什麼,他都想要看看這凶獸的真麵目,看它是否如村裏人形容的一般,有著夭夭相似的麵貌。

打定主意以後,他沒有選擇越過它,反而是收斂了氣息,悄悄的繞到了一旁,對於修道之人而言,掩藏自己的氣息不被生靈發現是基本的功課。

悄悄的挪到旁邊,他終於看清了那凶獸的麵目,也看清霖上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它的目光。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