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地的屍體,全都破碎的被扔在院子裏到處都是,麵部都被毀得幾乎認不出誰是誰,要不是憑著身上的穿著,君遷子甚至不能認出哪些屍體是屬於當主子的,哪些是屬於下饒。
“都是一擊致命。”
查看了幾具還算完整屍體以後,金蓮子很快得出了結論。
“嗯。”
摸著下巴,君遷子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怕自己看錯,他又蹲下來仔細的撿了根棍翻看了一下眼前屍體的脖子部位,一個猙獰的傷口皮肉翻飛,他用木棍扒拉了一下傷口,卻不見有血液流出,他挪了個位置,又看了看另一具屍體同樣的位置,一樣血肉翻飛卻沒有血液流出來。
“喝光了?”
金蓮子也注意到這一情況,不過有君遷子動手,他就不用親自上手了。
“嗯。”
扔掉手棍,站起身來,君遷子打量著能看見的所有屍體,發現裏麵並沒有雲唯善。
難道……
他的動作引起了金蓮子的注意。
“誰?”
“雲唯善。”
“確定?”
“我又不瞎。”
翻了個白眼,老實的又把地上的屍體確認了一遍,的確是沒有雲唯善。
身為雲家的當家,他的服飾雖然不像他以前見過的別的富人一般奢華至極,那也不會像家中仆人一般穿衣打扮,眼下院中所能分辨出來的男性穿著都統一,一看就是雲府家丁製服,隻怕這雲唯善還活著。
“那找找吧。”
好像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兩人商量了一下,選擇了一起行動,免得又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雲府上次君遷子來過,自然熟悉路,從每個院子一一查看過,都沒有找到雲唯善的蹤影,最後站在了一處月洞門前,君遷子站住了腳步。
“怎麼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害得不明就裏的金蓮子也跟著停了下來,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誰知道他隻是摸著下巴看著月洞門上方,那裏空無一物,除了青磚就是綠瓦,反正他是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我上次帶著徒弟過來的時候就是住的這裏。”
當時他就覺得後院的蓮花池有問題,特意叮囑京墨和夭夭離那裏遠一點,今剛走到這裏就感到一陣惡寒,看來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
金蓮子也察覺到院子裏氣息不對,擰眉看著院子裏麵。
“裏麵有什麼?”
“一個荷塘。”
起那荷塘,倒也不大,站在它麵前的時候,金蓮子也沒覺得這荷塘有什麼特別的,隻是頂多有一點陰氣而已,要知道這種死水荷塘,多少都會帶點陰氣,它這點不算什麼。
他四下張望著,想要看看院子還有什麼特別的,正想往旁邊逛逛,卻被君遷子拉住了衣角。
“別去。”
盯著荷塘,他連看都沒看金蓮子一眼,金蓮子要什麼,卻發現荷塘裏剛剛明明還平靜如鏡的水麵泛起了漣漪,中間位置“咕嘟咕嘟”直冒泡。
“為什麼你總是能遇到這種事情?”
並肩站在荷塘邊,金蓮子好奇的問道,君遷子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也是無可奈何。
“誰讓我生麗質難自棄,誰人都想一睹芳容呢。”